这话倒是实在,子安听了不禁深思。
不过,随即又道:“算了,我来的时候,连个丫鬟都不如呢,丫鬟好歹干活了有饭吃,我……哼,不过是相爷家里随意牺牲的狗。”
“都不容易啊,我……我更不容易。”胡欢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现在我所拥有的一切,是我努力争取回来的,我不会因为要成亲生子,就放弃我的事业,打出国门只是第一步,第二步……”
“上市?”子安笑道。
胡欢喜泄气,“嗯,情况不允许。”
两人对视一笑,都有些唏嘘。
晚上老七回来,子安问道:“老九最近哪去了?你回来都不曾见过他来找你。”
“忙邪寒楼的事情,严旭这厮还真找到了邪寒楼的总部。”慕容桀道。
子安猜想也是因为这样,否则夜王这个闲散王爷,又被太皇太后“革职”了,能忙到什么地方去?
“怎么了?忽然问起他来了呢?”慕容桀让小荪把外裳挂好,扶子安坐下来问道。
“今天欢喜来了,问起老九。”子安为他倒了杯水,“吃过了吗?”
“吃过了,今日去了二哥府中,让他准备一下过两日出发的事宜。”
“出发?去哪里?”子安怔问道。
“我决定派他去大梁提亲,与县主一同去,去了之后,县主会在那边安顿下来,等阿鑫与懿儿郡主成亲之后,二哥便作为使臣,到那边小住。”
“小住?”
“嗯,一年住十一个月,年底才回来一次。”慕容桀笑道。
子安也很高兴,“那真是太好了,他们离开大周,便无人说什么,他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苦了安亲王这么些年,他该过点自己的日子了。”
“是啊,这其实是老祖宗的意思,老祖宗本来以为二哥会一早带县主走的,但是没想到他却踏踏实实地在等,要等到县主说一声同意,他才带走,老祖宗还说他木头,女人嘛,若劝不动,直接绑走就是。”
子安笑了,“还是老祖宗霸气。”
“倒不是老祖宗霸气,是老祖宗了解女人,老祖宗大概是早看出县主对二哥也是有感情的,若非这样,老祖宗不会说这样的话,二哥这人吧,平日里你也见他,是严于律己,洁身自好的,得不到县主确定的首肯,他是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否则,当年他出征回来直接绑了县主便得了。”
“若早绑了去,或许也就免了我母亲这十几年的苦。”子安不禁叹息,在错的时间里遇上对的人,真是无奈。
“世事总要经历了才知道对错,若当年二哥强行夺妻,县主会恨他一辈子,那时候,她与夏槐钧是有感情的,也是经历了后来的事情,才叫她寒了心。”
“是的,”子安微笑看这慕容桀,“想不到,你对感情也有这样的真知灼见。”
慕容桀凝望着她,说了一句特别感性的话,“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
子安笑翻,“你在哪里学来的?”
“阿蛇姑姑说的。”慕容桀笑道。
“阿蛇姑姑成过亲没有?”子安好奇地问。
“成亲没成亲不知道,但是以前听老祖宗和她的对话可以听出她曾爱过一个人。”
小荪见两人说话,丝毫没有要沐浴的意思,便出去张罗茶点了。
“老七,你多说一些老祖宗和阿蛇姑姑以前的事情给我听,老祖宗和擎天摄政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安好奇地问道。
她所知道的擎天摄政王是太皇太后的小叔子,这让她想起孝庄秘史里的大玉儿和多尔衮,还有甄嬛与果郡王,莫非,他们两个也是这样?
慕容桀道:“当年的事情,我做小辈的怎么可能知道?”
“噢,”子安有些失望,“那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