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晚上,吴燕祖都没有回来。
慕容桀本来今晚答应回来陪子安吃饭,但是与诸位大臣商议医疗一事,实在赶不及,便叫倪荣回来告知子安,他会晚一些回来。
子安知道他在抢占时间,此项施政,最好是在年前就能颁布下去,如此,便会有更多的人受惠。
慕容桀差不多子时才回来,子安还没睡,等他,也在等吴燕祖。
“怎么还没睡?”慕容桀裹着一身初冬寒气回来,见子安还在看医书,不由得轻责道。
“睡不着。”子安抬起头,冲他憨憨一笑,“累吗?嬷嬷给你炖了汤,我叫人端给你。”
“不忙!”慕容桀在榻上坐下来,轻轻地抱她入怀,伸手在她小腹上抚摸了一下,“这厮乖吗?”
子安笑道:“连胎动都还没有,哪里便会不乖?”
“胎动?”慕容桀惊异地挑了挑眉毛,“还会动吗?什么时候可以感受到动。”
“再过两个月,你不知道会动么?这是常识。”
“我没有这些常识。”慕容桀显得很高兴。
子安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今日与大臣们商议,如何?”
“赞成的居多,但是,也总有些刺儿头,不碍事的,别担心。。”慕容桀简单掠过,在子安面前,他已经选择了不说那么多政事给她听,免她担忧惊惧。
“那就好。”子安把身子靠在他身上,说了吴燕祖的事情给他听。
慕容桀听罢,也并不是太在意,“吴燕祖调查过,且安然老王爷也跟我说过,此人不必怀疑。”
子安诧异,“安然老王爷?但是之前在青州的时候,安然老王爷显然是不认识他的。”
“老王爷鬼着呢。”慕容桀笑着说,又补充了一句,“那吴燕祖也很鬼。”
“我只是好奇,他为何会知道同命蛊的事情。”子安道。
“他今晚一直没回来?”
“叫人守着门口,他一回来便马上带过来见我,至今没见。”
慕容桀沉吟了一下,“明日我去找一下安然老王爷,或许能从他口中知道吴燕祖的身份。”
“也好!”子安应道,便要起身,“快洗澡去,我叫人端汤上来。”
慕容桀笑宠地看着她,“特别喜欢你为我忙活的样子。”
圈住她,亲了一口,才放她而去。
翌日一早,子安还没起床,慕容桀便出去了,如此忙碌,叫子安好生心疼,只能叫嬷嬷今晚再给他炖参汤。
嬷嬷刚下去,便见伶俐揪着吴燕祖便进来了。
伶俐昨晚是出去寻这小子,寻了一晚,火气大得很,推搡着进去见子安。
“放开我,我又没犯错!”吴燕祖嚷嚷道。
子安听闻吴燕祖的声音,掀开帘子快步出去。
只见他狼狈得很,衣衫被撕烂,头发凌乱,脸颊也青肿了一块,可见,是被伶俐狠狠地捶了一顿。
子安蹙眉道:“伶俐,带他回来便是,打他做什么?”
事情真相如何,还不知道,若他不是什么奸细,可不是白挨揍了。
伶俐没好气地道:“哪里是我揍的?他是被人揍的,若不是我命京中素月楼的人去找他,指不定今日您见到的就是他的尸体了。”
吴燕祖涨红着脸辩解道:“胡说,我又没做错,他们为什么一熬杀我?”
“那他们为什么会打你?”伶俐哼道。
子安疑惑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伶俐道:“昨晚他没回来,我便叫人去找他,知道在哪里找到他的吗?义庄啊,他冒犯死者,被家属揍了一顿,关了起来。”
“你去义庄做什么?”子安不解地问道。
“我以为义庄里的尸体没有家属的,所以才想着借他们的尸体种点东西,谁知道呢?”吴燕祖委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