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走了两个小丫头,流月脸上的笑瞬间就消失了。
秋高气爽,明晃晃的阳光斜着照进屋子满室流金,流月心里却一点也明朗不起来。
自从姓宋的做了这个工部尚书,大半年已经被他大舅子的新开的漕运行抢走了漕帮三成左右的生意,还挖走了几个稳定的大客户顺走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客户,这口恶气憋得胸口痛!
你堂堂一个太子还缺钱吗?以后整个大梁都是你的,为毛非要和漕帮抢这点辛苦钱?
听闻太子打算推一个什么新政,还在率江中下游开挖运河,可漕帮也没有和他对着干啊,为啥就这么容不得漕帮?
流月在东宫房顶上蹲着趴着躺着换了很多姿势也没想出答案,月黑风高暗夜萧瑟,这太子去哪里浪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流月在这屋顶上吹着风很冷的啊!
硬生生憋回去第五个喷嚏之后,终于见到宫外甬道上有风灯的光亮朝这边移动,流月大喜。
眼瞅着几个宫人拥着一个人进了东宫的门,一路的小太监小宫女纷纷行礼,看架势这就是太子无疑了,可算是回来了。
看准了太子进屋的位置,流月悄无声息地揭开一片瓦,眼前所见却着实让她呆愣了一下。
那屋子虽然不至于雪洞似的简陋,可一点也没有想象中太子的排场,流月刚才找错地方走到一个妃子的住处,那陈设那布置,才叫富丽堂皇的天家气派啊。
难道说皇帝不喜欢太子克扣他俸禄了?嗯,有可能,皇帝老儿就这一个儿子,不立他为太子就没人可立了,但又不喜欢他,所以克扣他的钱,一定是这样!
可你大爷的自己穷就能来抢我漕帮的钱吗?我们的钱也是自己挣的不是风刮来的!
“小路子,这大半年咱们把漕帮的生意锉了好几成,本宫希望新政能顺利推行,这漕帮必须得收拾,胃口大吃相丑而且他们的帮主还那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