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阳没有认错。
流月此时又作了男装打扮戴上了面具,手里拿着一把瓜子在一根快垂到地面的大树枝上坐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旧码头上的工事。
“刘云兄弟!”
听见这已经熟悉的声音流月心里顿时窜起怒火,那厮来找死?
流月正在酝酿最冷漠的表情和最可怕的眼神,转头却见那黑心美男笑得一脸和煦就过来了,对着流月一拱手,“刘云兄弟好久不见!”
流月默了一默,忘了自己现在是“流云”,那孙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流月。
可他大爷的自己知道他是黑心的孙子啊,要对他好脸相迎真是太难了!哼,不过,不就是装吗,谁不会?
“哟,这不是阳二兄吗,怎么,今儿个又来当英雄好汉了?”流月跳下来站起身,却不停地嗑着瓜子,丝毫没有要还礼的意思。
宋瑞阳一怔还没说话,小路子看不过去忍不住开口了,“好大的架子!这就是你的教养?亏得我们少爷还对你以礼相待!”
“我本就是屁民一个,那虚头巴脑的礼数还能当饭吃?我也学不来那富贵的少爷,人前有礼人后做尽坏事。”
“既然刘云兄弟不喜与我结交,那就此别过罢”,宋瑞阳也生气了,念着他是英勇为人的汉子有心交往,却不代表他宋瑞阳需要上赶着去求他。
流月使劲啐出两瓣瓜子皮,冷哼一声“走好不送,江边风急浪大,可别再被冲走了。”
宋瑞阳一顿,随即昂首挺胸往码头工事地而去,小路子愤愤不平地狠狠瞪了流月一眼才颠颠地小跑着跟上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流月突然心里一动,上次碰到他也是在这江边,这会那孙子又去码头工事了,悄悄跟着他说不定能探到点什么消息?
剩下几颗瓜子往地上一扔,流月提气跟了过去。
守在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上,流月看到宋瑞阳去的都是施工的要害部位,到了就跟工人说话,有时还动手去摸摸那土方石料什么的。
“在人前装得真好,可惜黑了心肠虚伪卑鄙,我呸!”
在树上窝了半天,流月都快不耐烦了,那两人才慢悠悠地离开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