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明白。
竞选的过程和往年一样,每个人上去讲讲自己过去一年做了什么成绩,说一些未来对自己的要求,以及留下的理由,然后旧部长和社长进行投票。所有事情结束后,天已经黑了,大家兴趣盎然地吆喝着要去吃散伙饭,林音召也被拉去了。
饭桌上,大家一起喝酒,说笑,流泪,吃饱喝足后,又有人提出要去唱K,林音召有些累了,她刚才也被人灌了好些酒,觉得头昏昏的,现在只想回去睡觉。可是她还没说要先走,就被几个部员推攘着上了车。到了KTV,她静静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一开始周围很吵,音乐声和欢笑声不断敲打着她的耳膜。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了,林音召觉得自己好像沉入了梦里。很快,一阵哀婉的小提琴声让她缓缓睁开眼睛,她看见董韶源站在纷杂的灯光里,手里拿着话筒。原来是他要唱歌,难怪突然这么安静。
林音召合上了眼。
前奏结束,董韶源低沉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密闭的包厢里,他唱的是《夜半小夜曲》,哀伤的曲调由他略显喑哑的声音唱出来,让人觉得十分感伤。林音召有些恍惚,这首歌让回忆像泉水一样涌入她脑海,她情不自禁坐起身,眼眶红红地望着董韶源,呓语般唤了声“小权?”董韶源背对着她看着屏幕上的歌词,唱到“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时,他微微偏了下头,似乎想转身,可忍住了。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顾芊探出头去看林音召,看见林音召出神地望着董韶源,顾芊愉悦的心立刻悬了起来,音召姐怎么会这么专注地看韶源?
齐刷刷的掌声把林音召从回忆里唤醒,她收回目光,揉了揉眼睛,擦干眼泪后,她抬头看见董韶源半蹲在她面前,“累了就回去吧。”
其他人好奇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他们,林音召赶紧拿起包,朝外面走,董韶源就像没看见其他人疑惑的目光,跟在林音召身后送她。
“我自己走,你继续玩吧。”
“就送到门口。”
顾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旁边的人问她:“他们很熟吗?”顾芊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旁边的人,“不熟。”
林音召回去后,倒床就睡,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到白色的床单上,她伸出手拿手机,想看一下几点,赫然发现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舅妈打来的,她立刻拨过去。“喂,舅妈,怎么了?”
“音召,你舅舅一晚上没回来,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白雪焦急地问。林音召掀开被子,仓促地穿上衣服,“电话也打不通?”
“是啊,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影响你复习,可我实在是担心。”
“别说这些了,我马上回来。”
林音召赶到家,见憔悴的舅妈呆呆的坐在餐桌前,饭桌上摆着她昨天做好的晚饭,“舅妈,你在这里坐了一夜?”她问。
白雪机械地抬起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在这儿等了。”林音召把白雪扶到沙发上,握着她的手安慰道:“舅舅那么大的人又不会丢,你告诉我他昨天他去哪儿了,我现在去找找。”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买完菜回来,他人就不见了。我以为他就出去散个步,结果天黑了也没回来。”
“你问了舅舅的朋友没?”
白雪茫然地摇了摇头,李森不见后,她一直觉得心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舅舅最近在做什么?为什么他之前打电话问顾岩父亲的事?”
白雪顿了一下,才说:“他问你?问你什么?”
“他问我是不是和顾岩父亲有什么过节,可我根本没见过顾岩的父亲。”
白雪慌乱地站起身,“不行,我得报警。”林音召看见舅妈反常的样子,警觉地问:“舅妈,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白雪满脑子都在担心李森,完全没听见林音召的话。她刚拿起听筒,门口就传来“咚”的声音,林音召和白雪面面相觑,接着他们又听见了一声闷闷的敲门声。林音召迅速打开门,看见双唇发白的舅舅站在门口。
“舅舅,你昨晚去哪儿了?我们担心死了。”林音召欣喜地说着,白雪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快进······”林音召嘴里的“来”字话没说出口,李森就笑着在她面前直直栽了下去,林音召大叫了一声“舅舅”,伸手去拉李森的胳膊,却没扶住,连带她自己也摔在地上。
舅妈面色如灰跑了过来,看见李森后背上全是血,脑袋上还有血流出来,她一阵窒息,险些站不住。
“舅舅!”林音召伸手碰了一下李森的背,不敢相信那浸透衣服的血是从舅舅身体里流出来的,大滴的眼泪从她眼里涌了出来,“舅妈,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