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摔倒。
我躲在林家的角落里读书时,稚嫩的小手不住挥动,为我驱走烦人的蚊虫。
当我的秋千越荡越高时,那个推动秋千的女孩也在陪我一起高兴地笑……
所有的人都理所应当地忘了她,唯独我不能这么做。
我的姐姐。
伴随着咒文完成,我也在长舒一口气后失去意识,伏在林萱懿身上沉沉睡着。
咒文渐渐被林萱懿的肌肤吸收,很快就完全消失。
……
再睁开眼时,我已被林家人绑了起来。
他们用各种我听不懂的脏话辱骂我,时不时还有人冲上来拳打脚踢。
甚至是穿着绅士的许如龙,也走上来啐了我一口。
很快,我就翻倒在地,浑身淤青。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对我,但我太累了,昨天的咒文透支了我的体力,别说反抗,我连申辩的力气都没有。
不一会儿,林老爷子来了。
我期待地望向他,希望他能救我。
但林老爷子只是让人将我吊在柳树上,用柳条狠狠地抽我。
就在我要再度失去意识时,我看到林萱懿从房里走出来。
我期盼她能替我解释,告诉这些人,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但林萱懿什么也没说,反而用带着恐惧地眼神望着我。
我绝望了。
幸运的是,林家人还给我留了一口气。
我被关进了柴房里。
听到外面两个长工对话,我才知道为什么林家人对我如此大的怒气。
原来有人一早发现我与林萱懿躺在井边,她胸口的衣物都被我解开了。
林萱懿被救醒后,林家人问她发生了什么,但她只是摇头,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中了邪,的确会失去一段记忆。
林家人因此觉得是我给林萱懿下了药,这才有了我被吊起来打的一幕。
我背靠着柴堆,怔怔地出神。
按理说,年纪尚幼的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又被仍在柴房不管,本该命不长久。
但我只是躺了一会儿,身上的淤青便消退不少,体力也逐渐恢复。
左右无事。
我将柴枝折断,在地上摆出一个小八卦,给自己算命。
算命、看相与画咒、作法不同,并不需要多少体力。卦象的准确与否,只与卜卦人的天资、阅历有关。
邋遢汉子曾提过一嘴,算命者不自算。但我那是年幼,又被关在柴房里,看不到未来,哪还管那许多。
卦象初成,起与震、止于巽,依生傍死。
是福祸相依之象!
我叹了口气,眼前的处境实在让我想不到能有什么福气。
当晚。
我刚刚睡着,就有人打开柴房的门。
我诧异地昂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刀疤脸壮汉。
“你就是那个小淫贼”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便默不作声。
“起来,跟我走。”
“去哪儿”我下意识问。
“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