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北华南严,这两家可是医界泰斗。而与华神医不同,这位严公子少年成名,名气半点都不比华神医小。
二房请了他来,还真是下了血本的。
罗氏一边笑,一边请严少白坐下:“还请严大夫为我这侄儿媳妇诊一诊,免得除了什么漏子,教我们也有些准备才是。”
谢青岚又不是傻子,见这情形难道还不能明白?罗氏其实也是来试探的!若是诊出了的确是小产,那也就算了,皆大欢喜;若不是小产,傅渊和自己就是欺君,要杀了的!而自己和傅渊一旦都没了,还不是二房的得意?这样百利无一害的事,罗氏为何不做?成了二房得太后照拂风光无限,不成自己还是个好婶娘的面子,虽不及前者,但听着也是极好的。
长房和二房有自己的利害关系,这倒也是寻常的。谢青岚手握得紧紧的,生怕这位严少白小神医给自己抖出去了,先不说几辈子的老脸顾不成了,性命都即将堪忧!
谢青岚勉强沉住心思,低声道:“严大夫,有什么直说就是了,切莫藏着掖着。”隔着帘子,严少白的脸有些看不清,但谢青岚还是奋力看着他,,努力让自己很是平静,“外子虽是孟浪些,但还是关心妾身的,当日见妾身见红,急得不行,将华神医都给绑了来呢<="r">。若是严大夫诊出了些说不得的,只怕外子又要劳师动众一番了。”
“原来是华神医诊治过的。”严少白一边用锦帕擦着自己的手,一边轻声说,他声音很轻,但低哑磁性,很好听的音色,只是有些冰冷罢了,“傅夫人是何意呢?华神医既然诊治过,又寻了我来,莫非是信不过华神医?还是诚心想要华家和严家起了龃龉不可?”说着,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严大夫且慢。”罗氏笑道,“并非是不信任华神医,只是华神医那日为侄儿媳妇诊治过,随时断定小产,但脉案什么的,我等一概不知,这寻思着要为侄儿媳妇补补身子,却找不到法子,这才来求了严大夫……”
“找不到脉案,难道不会问你侄儿讨要,或者问华神医讨要?偏偏还要我来?”严少白一看就是个拧脾气,“傅夫人,休怪我胡思乱想,严家与华家虽不说势如水火,但术业有专攻,两家既然是医术方面的行家,难免会起几分龃龉,傅夫人是嫌两家闹得还不够?”
谢青岚微微松了口气,看来她赌对了。严家和华家都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因为名望高,所以自然自尊心也强,而自尊心太强的后果就是,对方染指的自己一般不会再管,既是避免了因为意见不合而吵闹的情况,也是保存了自己的高傲。
现在罗氏自作聪明的觉得找了严少白来证明她对谢青岚这个侄儿媳妇的关心,但奈何忘了这一点。罗氏可能很了解她侄儿,但对于观察人心这点,大概是不如谢青岚的。
也是,傅家虽然个个都是心机婊,但傅二叔后院清净,罗氏没人可斗,总不能跟自己儿女斗吧?唯一可以当作对手的傅渊早就分家了,一年也见不了几回,更不可能是太后了,不够格。
哪像谢青岚,眼睛一闭一睁,就掉入了陆家那奇葩窝,自认察言观色还是很合格的。
“严大夫莫要生气。”傅雅也是被自己娘蠢哭了,难怪最近见她神神叨叨的,找着什么,结果是带了个大夫给谢青岚看病。这么有避讳的事,她难道半点都避讳?“我娘也是关心则乱,并非是刻意叫严大夫下不了台的。”
“关心则乱?”严少白气呼呼的反问道,唬得傅雅又红了脸,“倒是半点不曾考虑别人了?”
傅雅面皮紫涨,更是低头局促了。严少白冷哼一声,旋即道:“也罢,我只当是傅夫人不曾知道这点,只是安阳女侯却是如何也不能为之诊治了,告辞!”
不料这人这样的高傲,罗氏脸色实在有些精彩,但谢青岚坐在帘子之中,看不清楚。还是啜了些笑容,见严少白快步而去,转头对檀心耳语一阵,后者会意之下,慌忙追了出去。
罗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傅雅低头绞着衣角颇为局促,傅静坐在一旁兀自冷笑。谢青岚也是乏了些,低声道:“二婶,我今日与娘说了些话,难免累了,想要先歇息着,二婶和小姑们自便吧。”
“侄儿媳妇既然累了,那我也就不打扰了。”罗氏深深恼很严少白这样在谢青岚跟前落了自己的面子,但也是自己没能想到,怨不得别人,说完后,又忽然意识到这话里有些不对,“娘?”
“婶娘不知道。”谢青岚毫不避讳的将自己和端敏的关系挑了出去,“端敏大长公主是我干娘呢,前些日子我高热难耐,可将娘唬坏了。”
罗氏只知谢青岚为军饷出了钱得了端敏的欢心,但也不料到了这个地步。知道若是贸贸然动手,先不说傅渊,只说端敏那头怕不会善罢甘休,一时也是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