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了不多时,傅雅已经被人领了进来。如今正是春日,她穿了一件浅绿色的春衫,整个人颇有几分娇俏,又因为身量未成,看着那样的娇憨。上前行了个礼:“大嫂嫂。”还没说完,脸先红了,云娇雨怯的样子让人爱怜。
“小姑怎么来了?”谢青岚对傅雅还是挺有好感的,说话也柔了不少,“莫非是来寻二婶的?”
傅雅微微颔首:“正是呢,我寻思着有些日子没给大哥哥和嫂嫂请安了,又听母亲来了,也就跟了来。”
谢青岚一壁颔首一壁让人给小姑娘看座:“我不晓得你喜欢喝什么茶,前几日新得了明前龙井,你先尝尝就是了。”又转头对罗氏笑道,“小姑这样有心,真是让人动容。”说到这里,她又佯作关切道,“二姑说是身子不好了,大夫怎么说呢?”
“不过是风寒罢了,如今天气变化颇快,倒也没有什么。”罗氏满脸堆笑,又对傅雅道,“你也是了,今日你大哥哥不在,单只你嫂嫂在家呢。”又关切的执了谢青岚的手,“实则方才的话我总是为了你好的,这府上闹出些腌臜事,你可要好好整顿一下才是。二婶儿说句不好听的,阿渊这么多日子到底对多少人下了手都是个未可知的,自你嫁进来,闹了多少事出来?你前些日子小产,如今气色愈发差了,府里还莫名其妙的闹出有人中毒的事,莫不是有不干不净的?若是能够,不妨请个大和尚来作作法吧。”又笑得婉转,“我听说相国寺的方丈虚空大师和阿渊私交不错,可得请一请也未必不能够。”
罗氏这话也不知道是真切的关心还是讽刺,反正谢青岚就觉得她在说自己嫁进来之后这丞相府就没清净过,这一来二去的说着,好像自己就是那个丧门星似的。也懒得和罗氏打诨了,冷笑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什么光怪陆离的事,若是有报应,早早的就保了。”见罗氏还要再说,忙打断她,“二婶儿关切之心我也是明白的,但夫君最恨人说这些,还是别提的好,好似是夫君造了孽,报应在了我身上似的。”又叹了一声,“叫有心之人听了去,说是我是个孽根祸胎,自我嫁进来,丞相府再无宁日,那可如何是好?”
罗氏被谢青岚那话堵得死死的,一时也有些恼恨。要说她怕谢青岚倒是没有个必要,谢家自从将大半个国库之资尽数散了去,家底大不如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别说什么铺子庄子都还掌握在谢青岚手中,赚回来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有钱能使鬼推磨,也是件棘手的。罗氏赶紧笑道:“却是这个理儿……照我说,你也该去散散心。这么些日子,你身子常不爽利,也不进宫去向太后请安了,也该去看看太后她老人家。我前日里进宫去,太后身子有些不爽,还惦念着你和阿渊呢。”
听她说到太后,谢青岚脑门上汗都要下来了。你说现在去给太后请安,太后不会看着自己都想吐吧……还有皇帝,说着皇帝,谢青岚是巴不得一辈子别跟这货接触了。但说来说去,太后总是傅家女,是政治上的依仗。
退几步说,若是二房真的狼子野心,那么太后必然是他们拉拢的重点对象,这好感度一定不能让他们给刷上去了,不然这事要糟!
谢青岚这么想着,也就点头附和。罗氏笑得那叫个慈爱:“你与阿渊都不信这些也就罢了,不过我晓得的,令仪庵的送子娘娘委实灵验,你也该请一个回来供在屋中。咱们傅家子嗣单薄,多谢孩子总是好的。”又格外松惬的往椅背上一靠,“不过这生孩子,一脚踏进鬼门关,也是不好的事。”
艾玛,你这得意的样子给谁看呢?知道你给傅家生了两女一男,还不行咩?
虽说这样想,但谢青岚懒得说出来,又拉了傅雅这小姑娘坐下,拿了一个香囊给她看:“这是我新做的,你看看,可还入得眼?”
傅雅想到那日自己无意埋汰了谢青岚的事,好在傅渊不曾计较,不然现在可是凶多吉少了<="l">。一时脸红得要滴血,轻轻拿了那香囊在手上,左右翻看了一遍,轻声笑道:“嫂嫂绣的这两只小鸡倒是好看,栩栩如生的。”
谢青岚:〒▽〒这明明是鸳鸯啊!!!
眼见自家大嫂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傅雅傻了眼,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脸上红艳艳的,手心都渗出一层细汗来。谢青岚心累得不行,取回了香囊,默默地不说话了。
罗氏看了一眼那香囊,不觉闪过一丝嗤笑,又起身笑道:“也罢也罢,我那厢还有些琐事,就先去了。”又嘱咐道,“侄儿媳妇好好将息才是,那事也别由着阿渊胡闹才是,你看你这样子,颇有些憔悴了。”关切之中又有些说不出的得意,“女儿家,身子才是根本,可别像是那洛阳侯府的人。可要赶紧生个孩子啊,这样地位才稳固。阿雅也好好记得,这男人啊,是管不住自己的,现在喜欢你,等时间长了,可就要拿孩子来拴着了。”
听着母亲的御夫之道,傅雅脸上绯红,低头有些局促的样子,抬头看着谢青岚,又低下头,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青岚嘴角一抽,没理她。实则这古代,多少男人会在妻子怀孕的时候不纳姨娘或者通房呢?真的会有么?女人还要大大方方的将丈夫送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不然就是不贤就是善妒。
谢青岚低头看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反正她是做不到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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