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说华神医和严少白真的一无所获倒也不是,但实在是收效甚微,两人又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研究,更不知道对方研究到什么地步了。傅渊虽对两人催促,但也从来没说过什么重话,这回可了不得了。
更了不得的还在后面。没过上几日,京中的人马来了吴越一趟,就是为了告知傅渊安阳侯府的事。一把火将偌大的侯府给烧成了焦炭,偏偏谢青岚还在其中。刘刺史虽停职,但还是和傅渊越王一起接了这旨意的,见傅渊的脸色,可把这货高兴坏了。
不过,这些世家子出身的私下聚聚,还是表示谢青岚是自找的。若那走水是天灾,那也就是谢青岚命该绝此,但若是京中哪个和傅渊结仇的做的,那可就是谢青岚自找的了。她原本是世家贵女,偏偏要自甘堕落去与傅渊为伍,现在赔上了性命,岂非是自己作的?
不过,原本坊间盛传傅渊对谢青岚如何如何一往情深了,但自从皇上圣意传来,眼看傅渊连问都没问起一句,说不准还真是贪慕着谢家的家财,巴不得谢青岚死呢。
“丞相大人。”谢青岚的死讯传来之后,傅渊一直都是不停的忙碌着,好像有做不完的事一样,也没见他问过什么,但舒忌知道,这人是悲恸过度,但现在吴越走不开,只能用忙碌来麻醉自己,从而稍稍从爱妻离世的打击之中缓和一些。这样想着,舒忌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上的燕窝粥放在了桌案上,“丞相大人好歹进些,身子要紧。若是丞相大人身子坏了,夫人的仇,该如何报呢?”
傅渊憔悴了不少,眼角眉梢都带着疲惫,看了一眼搁在桌上的燕窝粥,挥手道:“拿下去吧,我不饿。”
“丞相大人……”舒忌还想和傅渊争上一句,但后者忽然双手交握撑在额上,很是疲倦的样子,也是噤声了。傅渊低声道:“夫人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是,那夜,的确是有人作证,有人带着弓箭手在安阳侯府团团围住,只是这幕后主使是谁,实在是无从查起。”
“我不管什么法子,一定要查出来!”傅渊的声音蓦然提高,“查出来之后,我绝不会放过他。”
舒忌颔首,在心中补了一句——“我也不会<="r">。”
主仆俩僵持了不久,傅渊还是没有吃粥,舒忌无奈之下,还是叫人撤了,又说:“如今日头大,丞相大人总要为了身子着想。”
傅渊似听非听的样子,舒忌一向冷心冷面,还是经不住有些想给这主子两下。但身为一个忠仆,他能做的也只是劝说罢了。还没等舒忌再劝,门外又响起人的声音:“丞相大人,越王殿下派人来了。”
傅渊握笔的手微微停顿了片刻,往日在京中,他就知道这人心机深不可测,但如今到了吴越,他才发现,往日在京中,刘平所占露出来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若非当年端敏和齐王都表示支持刘寻,现在在龙椅上的,必然是刘平了。
刘平杀伐决断,比刘寻更适合那个位置。
这样想着,傅渊还是轻轻点头:“让他进来吧。”过了不多时,才见一个内侍打扮的人进来,向傅渊见了礼,道:“越王殿下知道丞相大人这些日子劳累,又知道夫人的事,深觉不能为丞相大人分担一二,便命老奴来送些东西给丞相大人。”
他一边说,一边让身后跟着的小内侍将食盒提上来,将其中的东西取了出来,一一道:“豆腐肉糜饼、清心百合汤、芙蓉豆腐、芫荽蟹肉饺、凉拌鱼皮、玉髓虾子汤、茯苓红枣山药粥,一共七品,请丞相大人莫要推辞,吃些败败火就是了。”最后又捧出一碗盛有红红绿绿蔬果的冰碗来,“并一份冰碗点心,还请丞相笑纳。”
傅渊静静的看着这人的举动,心思也是千回百转,这越王的举动,可算是刻意示好?只是有什么好示好的?盯着那一碟芫荽蟹肉饺,傅渊不觉心中酸痛,谢青岚极爱这个,往日一同用膳,这死丫头能将一碟全吃了……这样想着,傅渊苦闷之中扬起一抹苦笑来,点头道:“多谢越王殿下美意,烦请回府替本相谢过。”
那内侍微微含笑,目光却看着傅渊,大有一副要看着他吃干净才肯罢手的意思。越王一向蛮横,他的仆人有这毛病也不是说不过去的。但傅渊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当下道:“舒忌,送客就是了。”
舒忌一边答应,一边引了那两个内侍出去。傅渊独自坐在桌前,顺手搁了公文,只端了那碟芫荽蟹肉饺在面前。取了银箸吃了一口,反倒是笑了出来,心中酸楚依旧。喃喃自语道:“坏丫头,我不与你抢着吃了,你回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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