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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榕树也只能依靠榕小蜂为其授粉,才能开花结果,这便是它们之间的共生关系。
所以之后只需将榕树和榕小蜂异变的原因找出,并对症下药,这瘟疫很快就能解决。
正当一月想将自己的发现告知给谷清寒和谷流音,却在途经百榕村的时候,听到村内传出了大吵大闹的惊呼声。
原本一月还不太在意,但当她与从休息处接到通知赶来的谷清寒相遇,并从跟随谷清寒的谷流音口中,得知了“最早一批感染了瘟疫的村民集体失控,发疯似的逃出了隔离房,朝着百榕村正中心的大榕树靠近”后,才意识到事态不妙了。
一同朝着百榕村的大榕树跑去,一月不忘询问两人,关于村民的其他异状:“除了发疯外,那些村民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异常?”
“啊,我好像有注意到,”已经被一月单方面的闹别扭,冷落了好几天的谷流音出言补充,“那些村民身上的肉疙瘩,似乎都渗着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或许是冲撞的时候弄伤的,先别太早下结论。”
谷清寒快步走向大榕树的同时,也不忘板着一双死鱼眼,教导着谷流音在没有任何依据前,就不要妄下定论。
“哼,啰嗦。”
谷流音完全不将谷清寒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冷哼着嘀咕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说实在的,谷清寒虽然是好心,而且是真心的、很认真的在教导谷流音这个外甥世间的一些道理。
但他的确很啰嗦,而且几乎动不动就会冒出那么几句,换成是一月,她也会嫌谷清寒烦。
于是带着对谷清寒的嫌弃,他们终于赶到了大榕树旁。
此时这里已经围了许多的村民,还有零星的几个从隔离房,一路追来的谷家弟子。
只见那些感染的村民神态茫然,扭曲着宛若根茎树杈般的身体,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就这么围着大榕树一圈,如同邪教徒在朝拜他们信仰的神明一样。
随着那些村民的姿态几乎扭曲的看不出人形,那些长在村民身上的肉疙瘩就如谷流音所描述的那样,不停的往外渗血,甚至于像是熟透了的水果似的崩裂爆开。
如根茎一般的血管从爆开的肉疙瘩里伸展而出,沿着满地的鲜血和泥泞,朝着大榕树的方向生长攀附。
还有极小到几乎不可见的小飞虫,从那爆开的肉疙瘩中飞出,朝着大榕树的树冠飞去,想来应该就是破蛹而出的变异榕小蜂了。
谷家弟子见到如此诡异的画面,根本不敢上前,甚至一些年岁尚小的、从未离过谷的小医修们,已经开始原地反胃和干呕了起来。
谷清寒作为谷家名义上的家主,他第一个冲上前去,但还不等接近村民,那些攀附于大榕树的血管根茎,就朝着他的方向飞速蔓延。
并且快速攀附上了他的双腿,直接刺破衣服,渗入、钻入了他的皮肤血肉之中,开始疯狂的吸食起血管内的鲜血。
谷流音见状赶紧上前帮忙,用随身匕首砍断了那些根茎血管,将谷清寒重新拉回到了安全的地段。
由于根本无法接近的大榕树,谷流音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到了一旁的一月身上:“初月姑娘,你现在能治愈他们吗?”
一月:……?
这怕不是在刁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