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清风明月楼与玉缘镖局,本来就是合作关系,又不是上下级,我为何要用命令的口吻。”
玄银河以这句话收尾,也没打算听玉三回话,有些疲惫的闭目养神,果然,和他们这些喜欢玩语言艺术的家伙对话,真的非常劳心劳神。
玉三的确没有接话,不过他突然觉得,那些镖师说的很对:
他们的这个东家,表面的确是面带笑容、谦虚有礼,实际上也真的生性冷漠,而且不太爱说话,跟他们也保持着距离感。
随着玄银河的双眸闭上,马车内一切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有的只剩下马车急速行驶时,马蹄踏地的声音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谷流音就这么侧目观察起了玄银河,没有任何的理由,就是想静静的观察他。
*
直到马车接近了雪山脚下,而之前凌琅有传书交代,在雪山下驻守的下属,已经等候多时了。
“请问是清风明月楼的银河公子吗?”
说话的是个与凌琅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他的身材高大,面容冷峻,身穿一身近墨色的深蓝冠服,完全是一副侍卫打扮。
坐在马车内的玄银河闻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朝着车窗外探出了脑袋,有意无意的打量了对方几眼,随后笑着点头道:“我是。”
在见到年纪尚幼的玄银河时,男人的眉头微蹙,但也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只是往不远处的驻扎营地看去:
“之后上雪山的道路马车无法通行,可能需要各位步行前往了,当然马车可以暂时先停在驻扎营地中。”
对于这样的安排,玄银河并不感到意外,于是就这么抱着暖炉,拖着被裹成了棉团的身子,从马车上缓步走了下来。
在见到衣冠齐楚的玄银河后,男人的眉头再次皱了皱,终是没忍住的开口道:“小公子这是,打算就这么上雪山么。”
“怎么?”
还不等玄银河回嘴,紧随其后下了马车的谷流音率先开口道:“你是在看不起我们的修为不成?”
“并不是,”男人立刻摇了摇头,“是这并非普通的雪山,它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变化,随时都可能有雪崩或融化的风险,这两年来我们吃过太多的亏,我只是在担心小公子的安危而已。”
玄银河并没有生气,反而随意的问了个与此事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神情一愣,随后毕恭毕敬的低头应答:“小公子叫我长明便可。”
“长明,”玄银河重复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话锋一转,笑着问询道,“既然你担心我的安危,那是否可以为我们带路上雪山呢。”
在听到玄银河的话后,名为长明的男人沉默了片刻,才应声答道:“我愿意为各位带路。”
“谢谢。”
朝着长明微笑着道了声谢,玄银河转头就催促起了玉三,让他帮忙把马车停靠进驻扎营地,正想先去雪山脚下的道路等待,然后就感知到了其他马甲的存在。
他、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