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没事吧!”
此刻戏班子的马车正在出新封县的道路上疾驶,身后的那些追兵基本上已经被清了个干净。
慎姝和解小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从马车顶上回到马车内,就见到夙沙和颂,血肉模糊的从黄布堆里爬了出来。
他的模样看上去有些面目可憎,如同索命的厉鬼一般。
他的黑发和血渍遮住了几乎整张面容,身上的肉块蠕动的同时还有黑血渗出,这倒是吓坏了没反应过来的解小:“不是、老大,你这血怎么还是黑的啊!”
慎姝看了看夙沙和颂惨不忍睹的模样,又看了看外面倒退的风景,不由得皱了皱眉:“晦月姑娘刚才造成的伤势,应该还用不着你黄符重生吧。”
黄符重生。
也就是他们几人缠绕在身上的黄布。
只要不是复活者的整具身体遭到破坏,比如之前慎姝用竹签刺穿解小脖子的那种伤势,根本不需要黄符重塑肉身,就可以直接死而复生;
一般只有受到了重创,身体不能再用时,比如之前天玄机把夙沙和颂轰成肉泥的那种伤势,才需要通过黄符的重塑肉身来死而复生。
“那个贱……”
污言秽语还未从口中蹦出,夙沙和颂就止住了话茬,他费力的喘着粗气,终是没有把咒骂四月的话说出口,直接进入了正题:“她竟然敢对老子用毒,下次见到她,绝对要宰了她!”
“下次?”
重复着夙沙和颂的话,解小有些不解,“老大,这不像你啊,你一向不都是当日仇当日报的嘛。”
夙沙和颂抬起那只长好了的手,狠狠地朝着解小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废话少说!”
“哎呦!老大,我怎么了,你又打我!”
“你废话太多,”一旁看着两人互动的慎姝,没忍住的翻了个白眼,“连着两次的黄符重生,你倒是让老大歇会儿呀。”
解小满不在乎的朝着慎姝做了个鬼脸,不由得感叹道:“没想到柔柔弱弱的糖人姐姐,竟然还是个玩毒的呀,竟然连老大都碎她手里了。”
“谁让她长着那么一张脸……”
夙沙和颂小声嘀咕着,表情臭得要死。
慎姝似乎不想继续让眼前的两人讨论四月的事情,把话题引导开:“之后怎么安排。”
“啧,这次的货都被坎精截胡了,”一想到沈沂,夙沙和颂的眼神中就徒升起一股杀意,“那个死人脸又在,先扯活吧,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家伙事儿。”
“得嘞,知道了。”
眼看着慎姝和解小已经跳下了疾驰的马车,去其他运输车上查看情况,夙沙和颂就这么一个人坐在黄符堆里,盯着自己另一只即将长好了的手。
夙沙和颂无知无觉的活动了一下筋骨,看着周身溢出的黑血,倒是想起了四月之前问他的某个问题:
‘你死而复生后,会不会把之前的药效全部代谢掉,然后反复试药?’
他并不知道“代谢”是什么意思,干他们这一行的向来没多少文化,他算得上是戏班子里少数识字的了,毕竟要研读一些戏词簿子。
但回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夙沙和颂多半也能猜出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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