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铛”的一声,一记急促而脆亮的声音,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秦明和章挺心神一震,倏地身形松缓下来,四目瞧向抚剑弹指的沈一欢。
那威猛老人孔修暗道可惜,刚才他故意暗自散溢全身功力,震慑全场,欲要在精神上压制对面二人。
明显已震得二人精神紧绷,哪知突如其来的剑鸣声,打断了节奏,惊醒了二人。
哼!
孔修哼了一声,却不敢大意。
边上这满脸淡笑的陌生青年,刚才挡着自己一掌,比起秦明退四步,他只退了一步,足见武功远在秦明之上。
孔修眼中威光四射,缓缓说道:“这位朋友,你是何人?”
“你应该不是云雾派的人,莫非要强行架梁,惹我罗湖派?!”
沈一欢虎目闪烁异芒,哈哈一笑道:“罗湖派,好大的招牌,好嚣张!”
“难得《丹阳五剑会》得遇名门大派,不如一同切磋一下。”
他咬齿说“名门大派”那四字时,脸上的讥讽和不屑,毫无掩饰。
“昔日,道左机缘,曾学得一套云雾派的《云断苍雾剑》,正想寻个高手,试试剑。”
此话一出,围满擂台的江湖人物,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如热水倒油锅一般,沸沸扬扬。
“哈哈,今日有好戏看了!”
“《云雾山河剑》!”
“《雾隐云弦剑》!”
“还有,《云断苍雾剑》!”
“云雾派五大最强剑法,已到其三!”
“嘿嘿,罗湖派虽然势大,但云雾派也同为十派盟,三人合力,孔修未必能敌啊?!”
“哼,打吧,打吧,死道友不死贫道就行。”
若只是对付秦章两人,孔修倒是有七八分把握。再看这年轻人,虽然嬉皮笑脸,可浑身似包裹一股无形的剑气,沉弘内敛,不可小视。
正当孔修迟疑未决之时,擂台北侧人群缓缓分开,跃上三个人来。
当先而来的,是一个中年和尚。其后左侧那人,三十多岁,满脸深沉。右侧那人,二十多岁,一脸气定神闲。
“是湛行大师,北昭寺海明大师的高徒。”
“后面年轻的那个,是孙荣。另一个,是田子昂。两人均是这飞景剑组的八强。”
那湛行大师来到场中,一脸庄重,向场中几人行了个礼。朗声说道:“几位施主,《丹阳五剑会》会前江湖同道达成共识:不得在比试期间,寻衅滋事或了结私仇。”
“还请诸位,给我丹阳县武林同道几分薄面。”
孔秀思索片刻,拱手答道:“海明大师地位尊崇,湛行大师德高望重,我罗湖派一向尊敬。”
“既如此,待《丹阳五剑会》结束,我再来清理这笔旧账。”
凶光一瞥秦明和章挺,又冷哼道:“章挺,若是有胆,就不要像五年前那样夹着尾巴逃窜了。”
话罢,微一拱手,便转身飞掠离去了。
章挺秦明上前与几人答谢几句,便也各自跃下了擂台。
午饭时,众人找一处偏静的饭位坐了下来,一听秦明说午饭由沈一欢会帐,云雾派两名弟子带着小虎子,欢喜地奔向了那数十个飘着香味的饭铺。
章挺梁晓娥两夫妻自是感激了几人一番,之后便缓缓说出昔日结仇的经过。
十年前,因师傅徐莫喧被掌门杜子威迫害而死,章挺失望之余,便离开了云雾派,离开了梁林。北上来到了封县,也就是月九娘家飞云镖局所在的城镇。
为讨生计,便在飞云镖局当了镖师。他本天资聪慧,师傅徐莫喧临死前将《云雾山河剑》尽数私传给了他。这才让《云雾山河剑》,除了在下落不明的云雾秘库之外,又流传了一处,免遭失传之祸。
章挺剑法极高,人也敦厚,甚得月九娘、赵三席平等人的敬重。后,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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