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沈一欢漫不经意地后踢的左腿,出人意表地倒踢中地面的泥土!
暗自发劲,泥土蓦地被震裂,炸作无数土粒瓦石,若迅雷惊电般朝着练达飞溅而来。
练达顿时一愣,眼露惊愕,恐泥沙携气劲伤人,忙双掌盘旋乱舞,空中画圈不断,以作挡避。
可,奈何土粒瓦石太过分散,又密集如雨,终是一些细碎的土粒,穿透掌风,袭向练达的面门胸口等部位。
有些愕然的练达,见土粒如雨滴般袭脸而来,终是不由自主地闭了一下眼睛。
就在这一瞬间,场外有人高声叫道:“当心头顶!”
练达只觉头顶有动静,忙睁开眼,下意识地抬头上望,便见一个青色的影子电闪而过。
空中腾跃的,正是沈一欢!
他借土粒迫使练达闭眼的一瞬间,快如闪电般从练达头顶,疾翻了过去。
练达心叫不妙!
心中骤然生出一片寒意,急要扭身回防。
可,沈一欢算计这么久,哪肯错过这次机会。
早已闪电般地在空中扭身,双脚互踢,使得头左下、脚右上斜向而坠,扶疏剑毫无花哨地刺出了一剑。
这一剑,犹如一道天外流星,疾刁如蛇,迅疾如豹,直刺练达右后肩胛骨。
“呀!”的一声闷哼,练达已躲闪不及!
只觉得后侧右肩胛一痛,然后整条右臂膀酸麻无力地垂了下来,一时之间失去战力。
他咬紧牙关,向前疾窜,闪避而去。
回头看时,却见沈一欢并没有追击,而是借力后退,已左肩着地翻滚后逃。
沈一欢翻滚起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练达,他一击得手,此时气势大振,热血翻涌,战意盎然。
练达身形略晃,左手一摸右肩胛骨,手上一片温热,已是满手鲜血。
练达江湖阅历是何等丰富,早已明白,刚才那一剑,沈一欢已作保留,否则自己肩胛骨早被贯穿,人得废了一半。
好小子!
还是手下留情了?!
他呆立片刻,终是叹了口气,眼色涌现一抹不甘心的落寞,缓缓地说道:“我输了!”
沈一欢听到这话,如心中大石一般,心中舒缓不少,拱手谦谢一番。
练达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张苍老无比的脸,脸上皱纹深刻如钩,容貌仍残存往昔几分狠厉霸气,但更多的是不健康的灰败之色。
他脸上有些英雄迟暮,淡淡地说道:“那年,我五十六岁,跟李通决战。一晃八年,今年已经六十四岁了。”
“虽然我好不容易练成了《翡翠熔玉手》,但总觉心中不安,隐感不对。”
“便想借这一次《丹阳五剑会》,试一下身手。”
“果然,岁月催人老,难复当年勇!”
他瞧了沈一欢一眼,似有赞赏之色,轻声说道:“得徒如你,扶疏剑也算后继有人。”
“代我向你师傅问好!”
话罢,便飞鸟投林般掠往远处密林,转瞬消失不见。
沈一欢跳下台来,来到不知何时赶到的月九娘身旁。
只见这美艳娇媚的妇人,满脸霞红,如饮醇酒一般,一双俏目异采涟涟,正心神迷醉地旁若无人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