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走在前面,扉间隔了几步走在后面。
两个人一直走一直走,漫无目的却又目标明确。
还是那棵樱花树,还是那条河,只是现在是冬天,樱花树落光了叶子,呈现出萧索之态,跟上次来的时候相比实在是有点凄凉。
“来这里做什么?”扉间声音闷闷的。
他站在河边,河水并未结冰,跟其他季节不同,冬天的河水少了水草后显得格外的干净清澈,就连里面偶尔动一下的游鱼都能够看的真切而清楚。
“来这里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啊,总觉得是我戏弄你一场,你会恨我是应该的。”神威裹紧斗篷走过去,毫无防备的站在扉间身边。
“来吧,如果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觉得那恨意难消的话就杀我一次吧。”
神威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的淡定从容,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他面带笑容,一点担忧或者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扉间盯着这张脸,心里乱极了,多种情绪杂糅到一起,快要将他的理智吞没。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朝着神威脖子去了。
那天鹅颈一样细长优美的脖颈被扉间一把掐住,他用了力道一路推着他踉跄着后退,直到神威的脊背抵在了樱花粗壮的树干上。
扉间恶狠狠地盯住他,脖子都被自己掐住了,可神威却没有露出半点惊惧。
他依旧笑着,眼神中燃烧着一种不知名的疯狂,似乎将自己激怒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不要笑。”扉间咬牙切齿的说。
神威并不听话,反而愈发翘起了唇角。
扉间的目光从他那双桃花瓣一样漂亮的眼睛上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了他的唇边。
神威的嘴唇形状非常好看,嘴唇薄薄的,但唇珠饱满,明明是干燥的冬季,却依旧润泽柔嫩。
这唇,他曾经想要吻过。
“你不敢。”被掐着脖子,神威说话有点困难。
因这一句话,扉间好不容易消散的戾气再度聚拢,他瞪着神威,一字一句都带着恨。
“你真该死。”他说。
神威不置可否,“咳咳,确实该死,可是偏偏死不了。”
“你……”
“好人不长命,祸害,咳咳,祸害遗千年,说的就是我吧?”
扉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坏人,他甚至不需要别人指控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就连谴责都变得无力。
白皙的脸庞上因为血液不畅渐渐泛出不正常的红,神威微微张着嘴巴想要尽可能的多呼吸一些氧气。
扉间受伤的看着他的脸,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杀手。
过去,特别是在刚知道神威就是神乐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杀了他。
他的自尊心被神威放在地上践踏了,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第一次想要永远跟一个人在一起,结果就被骗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打算原谅他。
然而,现在,神威一动不动被自己摁在树干上,他的双手垂在身子两侧,半点要还击的意思都没有,只要自己再用力一些,就能够将他细长的脖子拧断,只要这样就可以将自己的愤恨全部发泄出来。
可他却渐渐地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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