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光您一个人说他无罪也没有用,除非他自己想翻案,配合我们警方重新调查,否则以目前的证据指向,各种资金流水账单都是从他本人名下走的。所以...”警察局办公室里,徐恩予坐在警察肖亮的对面。肖亮今天穿的不是便衣,而是日常上班的常服。不似以往的样子,倒是显得有几分稳重,他着手把刚才拿出来的卷宗拿出来看了一下,又原模原样的放了回去。
他看着徐恩予坐在他对面那一副受挫的样子,心中也非常烦闷。
徐恩焎这案子,徐恩予一直积极配合他调查很久了,虽然又很大的进展,但是也已经到了瓶颈,他们试图从徐恩焎嘴里撬开点什么东西,但是太难了,没有客观的证据,也没有徐恩焎的配合,基本上就算想知道背后更深的东西也无能为力。
肖亮工作了这么久,徐恩焎这种情况也不是没见过,这种没有生存欲望的嫌疑人,基本没有再开口的可能,而且徐恩焎本人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还能不能熬过这个寒冬。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徐恩予喃喃道。
“唉!”肖亮深深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除了你,就没有其他牵挂的人了?”肖亮问道。
“没有了。”徐恩予回答。
这个世界上能让徐恩焎牵挂的人,奶奶已经去世了,自己好像也说服不了他。还有那个人,可是正是因为那个人徐恩焎才更会咬紧自己的牙齿,不会说出来别的东西。
徐恩予太了解他了,也觉得很讽刺,一个从未得到过母爱的孩子,却愿意为这个所谓只是有母亲之名的女人背负一切。真是可笑。
就像是一局死棋,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无法找出破解的方法。
“你也看到了,他的身体不是很好,这也是他咬死背锅的原因吧,想用最后一点价值,做他自己想做的事”肖亮说道。
徐恩予牵着海荇走出了看守所,天上的乌云压在他的头顶,不愿意散去,就像是造物者设下的一道屏障,那屏障好像是一张脸,在嘲笑着渺小的世人:看吧,你们改变不了什么的,认命吧!
海荇能从徐恩予手掌的握力那里感觉到徐恩予内心的极度压抑,那种无力感真的让人很窒息。
徐恩予让海荇先上车,自己关上了车门,在车门紧闭的那一刻,徐恩予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绅士风度,在车子后面怒吼着,咆哮着,像是把心中的烦闷宣泄一空。
海荇坐在车里,封闭性很好的双面玻璃隔绝了外面大部分的音量,但是海荇清楚的感受到了徐恩予心中的痛苦。她很想也冲过去抱住他,但是最后一丝理性告诉她,现在徐恩予更需要的就是不被他她关注的那样,酣畅淋漓的把内心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这是徐恩予这个男人需要的尊严。
她咬着牙,目光清明的看着前方,她从未像此时此刻这样迫切的想知道失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恩予发泄一通之后心里就没那么憋闷了,神色恢复如常的走上驾驶座,扣紧安全带。
“我们回家吧!”
“好”
黑色的奔驰车轮优雅的划过地面,扬起一层尘埃,尘埃又很快的落下来,就像刚才徐恩予起伏的情绪,一番疯狂翻滚之后,最终又回归于平静。
看守所里,肖亮在徐恩焎的房间门口,看着那个无声的坐在床上的人,窗户上面透出的光线被铁栅栏分隔成 几个规格大小相同的图形。
“你就一点也不顾及你的兄弟找了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一定要把最后的时光交代在这冰冷的牢房里吗?”
肖亮不理解,如果真的如徐恩予所说,徐恩焎只是为了别人背锅,自己并无犯罪事实,那是出于什么执念?那个人又是一个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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