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注意鸨母的脸色,双手胡乱比划着手势,连声说道:“姑娘,不好了不好了。那方先生说,这辈子就算是给猪给牛写诗词,也不给你。”
鸨母和紫荆的脸色齐刷刷的变得惨白,小婢这消息却当真让人无法接受。
一时之间,素阁内的低气压盘旋而升,与对面谈鸿阁内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偶然对面有嬉笑声传来,伴随着几声丝竹,却让紫荆心头惆怅不已。
……
深夜,高大全租住的院落内。
粗陋的茶碗内,刚刚酿造出来的啤酒摆在桌上,高德功、高大全、牛憨和何巧云面面而坐。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高德功慢慢的深处粗糙的老手,又慢慢的端起茶碗。高大全满脸的期望和鼓励,一眨不眨的看着老人的表情。
“大全啊,你这个东西,闻起来一点都不香啊。”高德功疑惑的说道。
高大全乐了,顺手也把碗端起来,说道:“这东西就是图那么一会儿的痛快,只要肚子大,盛多少都没有问题,不过这刚一入嘴的味道有些怪。”
高德功将信将疑,慢慢的把嘴凑到碗边,小心着吸了半口。
“呸,这是什么味啊。”高德功眉头打结:“我喝了三十年的老酒,还是头一次喝到这么难入口的味儿。”
啤酒这东西,实在跟白酒有着本质的区别。高大全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像大宋国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白酒蒸馏法,他们喝的白酒,仿佛跟二十一世界的啤酒差不多的度数,甚至用来解渴。《水浒传》中不是说了么,人家的酒都是用来解渴的。
这就是历史不精通的缘故啊。高大全发出哀哀的叹息声,二话不说将一碗啤酒干掉。牛憨有样学样,也是大口喝下。
何巧云满脸担忧的看着高大全,那小嘴微微一张,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最终什么都没说。
“怎么样?”高大全转头问牛憨。
“没尝出来,再来一碗。”牛憨二话不说,直接跑到外面拎了一木桶啤酒,拿着瓢子开始大喝,偶尔还打一两个儿饱嗝,倒是挺潇洒惬意。
高德功满脸疑惑的看着牛憨,很是怀疑的问道:“有这么好喝吗?”
牛憨抹了一把嘴,大声说道:“叔,这酒不能一点一点的喝,要大口大口的,很过瘾。”
高大全眼睛一亮,牛憨这人说话倒是直,听在他的耳朵里面,新的主意便冒了出来。他连忙站起身,对高德功说道:“义父,突然想起个事儿来,你们喝完了先休息,我去忙活忙活。”
“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再去啊。”高德功实在舍不得这个老来的义子忙得如此不可开交。
高大全笑嘻嘻的说道:“这事儿不能晚啊,还要跟人商量呢。这东西想卖出去,就咱们自己家可不行,有几个同行帮忙。”
听高大全这么一说,高德功也不再制止,嘱咐牛憨跟高大全一起过去。
“喝吧喝吧,这事儿我自己能成。”虽然腿脚不太方便,但高大全的恢复能力比较强悍,只是被箭射了个窟窿,又不是让迫击炮给炸烂,除了大腿走起路来稍稍疼痛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他这站起身来往外走,何巧云也跟了上来。她的手里拿了个单布褂子,一边走一边递到高大全的手中。
“快中秋了,夜寒微露,多穿件衣裳也是好的。”何巧云小声嘱咐道。
高大全笑着接了过来,说道:“义妹,你这么体贴,也不知道谁家的后生有福了。”
何巧云抿嘴浅笑,却是没有搭话。
高大全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义妹,你以后找夫婿,千万要找个不逛青楼的。我觉得吧,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应该是青楼的常客。”
“啊?”何巧云俏目连眨,不敢相信的问道:“五哥,你这是要去……逛……”
高大全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也把声音放小,嘱咐道:“咱们的合伙人,有个是青楼的清倌人,为了赎身偷偷的做点生意,你可不要乱说啊,坏了人家的计划可是不好的。”说罢,他笑眯眯的把衣服穿好,赞叹道:“义妹的手艺就是好,也没有量尺寸,大小却正合适。”
这声夸赞让何巧云顿时红透了双颊,等到她回过神来,高大全已经摇摇摆摆的去得远了。
“好……好笨的五哥呀。”何巧云守在门口,痴痴的看着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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