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晨想着竟有些出神,他将自己拉回现实,将酒壶里的酒尽数倒进杯中。
“众将士们,这次可以大胜回凌曌国,是因为有你们的努力,我在这里先干为敬!”他说完之后举起酒杯,一口将酒饮尽。
大家的情绪也跟着沸腾起来,举起酒杯与傅逸晨把这杯给给干了。只是傅逸晨饮着,思绪却已不在酒楼中。
他想到穆卿谣,他的谣谣现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是不是正在等着自己回府,要好好替他洗尘。
与此同时,穆卿谣就正在做这件事,她要掌事请人准备几道小菜。还在府里挂了几盏灯笼,让场面比较有喜气。
“你们几个小心点,挂灯笼要注意安全,我们不急着马上完成。”
穆卿谣看到下人在装饰府邸的时候差点从梯子上跌下,替他们捏了把冷汗。
她自己寻了一下细枝末节后,回到房间里盯着自己亲手缝制给宝宝的衣服,她准备了两套,男女各一。
“小姐,不知道的人会想你,怎么这样盯着衣服发楞呢。”宓儿笑嘻嘻地对她说道,也把目光移到那两件衣服上。
“怎么会不知道?我现在肚子已经这么大了,还有人会不知道我做这衣服给谁么?自然是我的宝宝了。”
傅逸晨心里不知为何心悸了,他感觉他的宝宝在想他。但是他必须要和这些将士们一同庆祝这次归来,因为这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一名将军在他身旁,喝高了,说起话来就比较直接:“你现在应该在想自己的妻子吧?谁争战回来不想家,可是我们这些人也是生死之交啊。”
傅逸晨认为此话有理,依他的想法,两项一样重要。于是他举起酒杯,对身旁的将军说:“说得好,我这就跟你一同喝!”
傅逸晨酒量好,因为以前在边疆生活,结识了不少会饮酒的人。和他们在一起时免不了要来个几杯,酒量就练起来了。
他喝了不少,可是神智依旧清晰,直到大家都醉了。酒量好的几人也觉得差不多了,大伙准备要走。
傅逸晨突然瞧见一群熟人,他们也到酒楼里,他就开了一个话题让将士们在这里多待会,自己注意这群人的动静。
“我们都已经说好,也把地形都给他们画了,怎么还能让那傅逸晨那厮大胜而归?”
傅逸晨听到这里心一凛,没想到那群潘王世子竟然会为了要害自己,把边疆的地型给透漏给蛮族。
“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傅逸晨说着,手紧钻着酒杯,那酒杯彷佛只要再用点力,就会粉碎。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想着这群人也真不会选,刚好和自己选了同一栋酒楼。
他哼哧一笑,讽刺无比,在旁将军们没有注意到傅逸晨的反应,继续和其他人议论傅逸晨开出的话题。
“您把这问题丢给我们,我们几人讨论着,找不到答案,您就明着说吧,如何?”有将士提出来。
傅逸晨差不多弄清楚事情的经过后,转身面对他们,说道:“适才问诸位的是,若有一人因某些原因落水,但是那里水流湍急,该救或是不救?”
“当然是救,但是如果这个人的本命就是死,那也救不了。”
傅逸晨微微一笑,他头脑清醒得很,这句话正是在对某些潘王世子得讽刺。
自从有人向他投诚后,他就对他们说理,可是有人听进去了,有人依旧执迷不悟。
他话说完众人不解其意,但是觉得有理,纷纷点头说:“此言甚是,此言甚是。”
傅逸晨带着他们下楼,自己即使听到了潘王世子的所作所为,但一切口说无凭。无法拿他们如何,可在他们面前,他决不会显弱。
因为一群将士们走下楼,刚巧百姓都知道今天是他们凌曌国的军队战胜的大日子,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