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机场,早有带着十字标记的专车在等待倪灵等人。虽然车子开不到山上,却也为他们节约了不少时间。当然,以不使用宗涛为前提。
司机是一个穿着白色修道服,沉默寡言的人,待人倒还算得体。就是有个隔三差五赞颂一次上帝的坏毛病,搞得黑衣青年的耳朵都起茧子了。除了赞美上帝,他基本上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反差之大,让人深刻体会到宗教洗恼的可怕之处。
本着圣堂修士的勤俭作风,括号,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此车并非什么好车。然而就是这么一辆破车,却比所有的百万豪车还要吸引眼球——不用奇怪,在遍布十字教信徒的鹰国,任何带有十字教标识的东西都能享受这份殊荣。
倪灵坐在并不宽敞的车内,望向窗外,入眼尽是虔诚行礼的十字教教众。前方的车辆也都纷纷减速让路,保证此专车能一路畅通无阻。作为天朝来客,黑衣青年和处长都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毕竟他们国家的司机,无论后面是赶着抓捕重犯的警车,还是着急拯救病人的救护车,都能表现出不动如山的优良心态,抱着“任你喇叭按出花儿来,也休想让我浪费一秒钟”的想法。
言归正传,有伟大的人民群众为之开道,一行人有如绿帽之神附体,走到哪儿绿灯就跟到哪儿。仅仅行驶半天,便来到了神圣兔山的山脚下。
这里人声鼎沸,密密麻麻全是前来朝拜的十字教教徒。纵然圣堂总部海拔极高,也阻拦不了他们前进的意志。时不时能见到穿着修士服的教廷人员,抬着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狂信者下山,一派温馨和谐景象。
凌华本着考察的目的看着他们,心想宗教虽然束缚思维,却也有一定的可取之处。倪灵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表现出“你们要死要活tm干我屁事”的典型天朝式思维,不时催促带路司机加快速度。
汽车停在某个露天停车场内,司机熄火后对龙惊天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鹰语,不时夹杂着“卖糕的”。青年虽然听不懂鹰语,但也知道这货又在舔上帝的鞋子了。随后红袍神父对其余人说道:“我们只能坐到这里了,接下来要徒步上山。”
“要想富先修路,你们圣堂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舒坦日子到头了,黑衣青年有些不情愿地下车。带路导游的位置由龙惊天接手,他吧啦吧啦讲了一堆诸如十字教历史啊,著名景观之类的,还提到了众所周知的“剩经”,听得倪灵昏昏欲睡。反观凌华精神十足,不时还提出问题与个人见解,这无疑让神父讲得更起劲了。
一路上山,周围的朝圣者渐渐稀少。海拔的增加意味着气温下降,剩下的人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倪灵身体倍儿棒,可以无视;琪露诺和龙惊天早就习以为常;宗涛感觉有点冷,便钻进了少女温暖的怀里。
那么剩下那个最苦的,就是穿着薄衬衫的处长了。控风能力毫无用武之地,身体也就是普通人水准,根本无法应付突如其来的温差变化。倪灵见此,脱下黑衣给他披上,然而收效甚微,凌华还是冷得直哆嗦。
龙惊天连连道歉,直言自己考虑不周。为了早日到达圣堂总部,众人不再掩饰能力,全速向上冲刺。当然,宗涛的身份不能暴露,还是以迷你兔形态给琪露诺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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