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从码头管理人员口中得知大西洋贸易公司地客货邮轮要等到明天中午才到港后,徐长青没有在码头旅馆等候,而是坐着雇了一辆马车进了香港市区。
既然要前往西方,必然会和西方人打交道,若是一直穿着这身长褂青衫,显然有点不合时宜。入了市区之后,徐长青在香港最好的洋服店,买了几套灰黑色的洋服套装,包括了皮鞋、长裤、衬衣、马甲和一件及膝的呢绒大衣,长长的头发向后梳理整齐,用一根红尘绳简单的扎在脑后。徐长青本身个子一点不比那些洋人矮,加上他用五行道法令衣服收缩贴身,让人一看好像这一身衣服是专门为他订做的一般极为得体。
“先生,是我见过穿着洋服最好看地一位华人,比起大多数洋人都要来得好看。”洋服店地店主看着文俊英气的徐长青,不由得惊叹道。
“难道其他地华人穿着洋服不好看吗?”徐长青看着大镜子前的自己,总是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在想事情的同时,也随意地搭话道。
“他们?呵!”洋服店老板略显不屑的笑了笑,随后眼睛则示意性的瞄了瞄徐长青的身后。
徐长青转头一看,原来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订衣柜台,一个香港附近村庄的土财主正领着一帮家奴在店子里试刚刚做好的西服。只见他上身穿着一件苏绣锦袍,下身是金丝绣边长马褂,脚上则是一双厚底云靴,身上穿金挂银,完全是一副传统财主的打扮。他之所以被洋服店老板看不起,主要是因为他把西服也当作了一般的锦袍外套,罩在了长褂外面来穿,看上去不中不西、不伦不类,而且显得极为臃肿,有些滑稽。虽然在外人眼里这人的穿着看上去有点不堪入目,但在他自己和大多数华夏人的眼里,西服就应该这么穿。
见到这种情景,徐长青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上前指点的打算。如这土财主一样,华夏众多国人都在中西文化冲击中摇摆不定,他们需要的不是提醒指点,而是自我醒悟。
虽然徐长青没有指点那名土财主的穿着,但是那名财主的打扮去给了他一个提示,令他明白自己少了一点什么。于是他转身向店主询问道:“店家,你知道这哪里有西洋怀表卖吗?”
“先生,想买怀表,小店正好就有。”洋服店店主听后,连忙恭敬的将徐长青迎入到里屋,在经过一个小天井后,来到另一边的商铺。这件商铺是一间洋货店,卖的全都是些西洋玩意,显然店主对这些西洋玩意有非常高的认识,各个商品分门别类的摆放整齐,加上特制的玻璃柜台,整体看上去极为舒服。
店主让伙计从柜台中拿出几个盒子,在徐长青面前一一打开,只见里面分别摆放了十几块造型精美的西洋怀表。徐长青看了看并未选那些造型华美的怀表,而是挑了一块样式古朴、看上去有点陈旧的银制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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