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会随着他深埋地下,包括罪恶。
穿着黑衣,站在李高飞的墓碑前,路雪缘深深鞠躬,默默的哀悼。“李高飞,也许,你是因为恨我而死,但我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多么希望你活着,倘若时光能倒流,我希望能做到让你不爱我!”轻轻垂下眼睑,她在心中祈祷他的来生会幸福。
“你们是什么人?”蒋郁芳扶着李久白走过来。
路雪缘慢慢转过身来,迟疑了一会儿,轻轻问道“您是蒋阿姨!”
“对啊!你是谁啊?”蒋郁芳记不起自己曾经见过面前这位美丽高贵的小姐。
“阿姨您好,我叫路雪缘,是蒋晓慧的同学。”
“路路雪缘!”蒋郁芳猛然揪紧了李久白的衣袖,念着:“是她!久白,小飞就是因为她才”
见到蒋郁芳的表现,路雪缘深深向他们躹了一躬,满怀歉意的说:“您是李叔叔吧!对不起,关于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还请您节哀顺便!”
“不必道歉!我知道与你无关,小飞是因为他妈妈的死才会变成这样不自爱的!”李久白的声音苍老了许多,他知道儿子和自己一样,无法忘记妻子身穿红衣,割腕自杀的场面,不禁老泪纵横。
“李叔叔”路雪缘哽咽了,低着头不敢看李久白伤心的眼睛。
“雪儿,我们走吧!”沈奇过来扶住她的肩头。
路雪缘移动脚步,望着李高飞的墓,挖掘出久远以前的、对他的尊敬,平静的说:“李高飞,玫瑰园是你的梦,我却不是你梦中的主角!但是,恩师,你曾用关怀的心培育我,今后,就让我为你当园丁吧!”
路雪缘走了,彻底放下了李高飞带给她的梦魇,留给他一份承诺。
仿佛,人死后是有灵的,墓碑上,李高飞的笑脸是那么的灿烂
李高飞的玫瑰园更漂亮了,落红一地。路雪缘精心的给每一棵玫瑰花树施上肥料,以便它们安然度过即将到来的漫长的严寒。
沈奇静静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欣赏她在红色的花海中劳动,期待着自己的爱情花早日结果。
收拾卧室的时候,路雪缘被墙上的一幅画深深吸引了。画上,一个女人低着头注视自己隆起的腹部,专注的神情、微笑的嘴角使她忽然感受到了无限的慈爱。她情不自禁的伸手触摸,画框竟没挂牢掉了下来。
“怎么啦?”沈奇闻声跑进来。
“没什么,画从墙上掉下来了!”路雪缘说着俯身把画拿起,微微笑着举到沈奇的面前。“劳架!”
沈奇却并没有接画,只伸出一只从画框背面取下一个信封。
“是什么?为什么突然板着脸?”路雪缘看出他并不想见到这个信封。
沈奇没出声,轻轻的接过画框,把信递到路雪缘的手上。
她低下头,看到了潦草的笔迹:路雪缘亲启!打开信读下去,一颗心再难以平静。
信中,李高飞的笔迹:
雪缘
今夜的月光如此皓洁,把我的心也照亮了。在这样的夜晚,一个人赏月未免遗憾。真希望有个人来陪伴我,那个人或许就是你吧?然而,长大的你竟拒我于千里,早知如此,我便不会殷殷的期盼了。我决定无论如何要把你带到这个玫瑰园看一眼,若天注定,你终究不属于我,我也了无奈何。只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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