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难得的紧张,似乎令季承瑜很满意“哲男,你是聪明人,有些话,一定要我说得那么清楚你才明白吗?”他邪佞地附到他耳边“不过,有时候我还真的很羡慕你,你老婆在床上销魂的样子,真教人难忘啊!”“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听不下去的梁笑沫气得大叫。
季承瑜笑睨她一眼“亲爱的,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你的错,因为那杯加了料的牛奶,的确会让人彻底失去意识。”
这句话,如一记响雷,立刻打醒梁笑沫所有的记忆。
没错,她记得那杯牛奶很浓很香,当时她还问他奶粉是在哪里买的。
可是喝下去没多久,她便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接下来的事,她几乎完全没有印象
她越想思绪就越混乱,直到感觉到有东西轻抚上她的脸颊,她才受惊似的后退了一步。
季承瑜的手停留在半空,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只是想跟你说,那天我和你度过了一个十分难忘的夜晚,另外”瞟了眼她隆起的小腹“记得好好帮我照顾你肚子里那个小的,有时间的话,我会来看他的。”
这次,他终于爽快的转身走了。
偌大的办公室内,突然变得一片死寂。
原本还在天堂翱翔的季哲男,突然就像坠入十八层地狱般惊愕不堪。
他清楚记得第一次和梁笑沫发生关系时,隔天并没有看到床单上有血迹,当时心里虽然也有些顾忌,但她毕竟是个快三十岁的女人,他没必要也没资格要求她为他守身如玉。
可无论她在外面和别人发生过什么,现在最关键的,是她肚子里的宝宝,到底是谁的种。
“几个月以前,你和他单独在一起的那个晚上,真是只是单纯的谈论工作?”
梁笑沫一愣“你不相信我?”
他突然不再讲话,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摆摆手“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那天之后,季哲男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她,但却明显又恢复了以前的冷漠与寡言。
她知道他介意季承瑜说的那番话。
事实上,对于那个奇怪夜晚所发生的事,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她记得很清楚,隔天她起床时,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与季哲男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她的第一次。
至于为什么没有落红,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她在念书时太过好动,可能不小心伤到过。
这几天季哲男绝口不提这件事,但她知道,如果不解决,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早晚会绝裂。
坐在书房里的季哲男,心情并没有比她好多少。
他从小就无法向任何人敞开心扉,大概是自我保护的意识太过强烈,总担心自己的付出,会换来像小白留给他的痛苦。
所以就算偶尔稍微卸下心防,可只要受到外界一点点的刺激,便会像蚌一样,立刻将壳紧闭,缩回属于自己的安全角落。
这几天他故意冷落梁笑沫,其实是想替自己找一个解脱的方法。
他知道他已经无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乐天开朗的女人。
人人都向往有阳光照射的地方,而梁笑沫就是那抹耀眼的阳光,让人情不自禁想接近、想依赖,想从她的身上得到温暖。
可他似乎忘了一件事,好东西大家都想得到。
季承瑜并不傻,在他将钻石项链换成水晶项链的时候,一定也有想过自己很有可能会输。
可他却在输了之后,毫不犹豫地将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交出来。
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这些股份所代表的庞大财富?
还是
真如季承瑜所说,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早晚有一天都会给梁笑沫肚子里的那个小的?
他真的不介意梁笑沫在他之前有过多少个男人,但他却十分介意,梁笑沫的男人是季承瑜。
那种感觉很奇怪,当年季承瑜爱上的女人爱上他,而他的女人呢?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也爱上季承瑜?
或许现在不会,可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季承瑜的,那么
每次一想到这,他的思绪就根混乱,他害怕有些真相一旦被揭露出来,会造成自己无法承受的后果。
所以当梁笑沫说想和他谈一淡,他本能的直接拒绝。
无论季承瑜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都不想在自己没解开心结之前,和梁笑沫正面交谈。
“我还有很多公事要忙”
“忙忙忙,如果你真的不想和我谈,能不能找一个比较高明的借口?”梁笑沫怒了,气呼呼的直接闯进书房,用力将门甩上“我已经问过你的秘书,他说你最近清闲到公司都快要倒闭了。”他皱眉,这女人说话要不要这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