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万物之宗,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居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清脆的朗朗读书声,悠悠回响在武当后山的小木屋里,却是一部张三丰亲手所书的道德经。
一遍一遍,从第一句的“道可道,非常道。”到最后一句“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身着淡色黄衫的女子在字里行间,将愿景翻来覆去的读了无数遍。
张三丰背负双手,立于门外,衣襟悄悄在风中摆动,眼前床边的女子,仿和当年在少室山拔剑起舞的她,完全重合。当年,她也是这样穿着一身淡色黄衫呢。
这一夜的内力疗伤,固然是让张三丰颇感疲累,但他心忧徒孙,却并未小睡片刻,想到青书神志受创,道心失守,却不如让人读道家典籍与他听,在句句经典的浩如烟海的书山之中,只消有一句话能提点到他,那他的伤势,也就基本全部恢复了。
杨汐晴遂为此读书之人。刘伯温则下山安排一应事物。
每日清晨前来送饭的小道童老远就听出不对来了,似乎不对啊,这全然不是祖师爷的声音啊,听起来清脆悦耳。如一串铃铛一样响个不停。是个女子的声音吧。想到这里,道童眼中迷惑之色一闪而过,带着好奇心,提着饭篮一路而上。
不多时便到了后山,道童儿见到祖师爷负手而立,站在小木屋门口定定出神,一阵阵悠扬的读书之声从屋中传出,久久不散。
道童儿地到来,如何瞒得过张三丰,他深深叹一口气。转身拂袖道:“你去唤掌门上山来。我有话对他说。”
道童儿将盛有饭菜地篮子放下,偷偷往木屋里瞥了一眼。张三丰如何不知他这些小动作,也只是付之一笑罢了。
仅仅是一个背影。道童便瞬间失神。呆呆愣愣的就要下山。张三丰摇头一笑,叹道:“小心山路湿滑。”
道童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张三丰却及时扶住他,颇为揶揄的瞧了他一眼。道童心中发虚。飞快的往山下跑去,就要去唤宋远桥上山。
张三丰微微摇头,默神一查,耗损的内力已回复的七七八八了。当今之世,纯阳无极功修为之深,莫有及张三丰者也。
--------分割线--宋远桥自修太极功以来,功力日深,内气愈厚。融融泄泄。纯阳无极功已近圆满之境。武当九阳他稍嫌霸道,修为虽不及纯阳功深厚。但两门神功相辅相成,他丹田氤氲紫气,如何又弱得了。
每日五更天时,他便起得床来,静坐蒲团之上,打坐炼气。而后天微亮时,登上金顶,吞吐罡气。而后回房小坐片刻,修习儒家养身之道,一口浩然正气浑浑然,泊泊然。至午时时,在于练功房中乘盛阳之势,修纯阳之气,半个时辰之后,方能用饭。再申时三刻,又登金顶之上,不观晚霞阵阵,只随意而坐,一呼一吸,合于自然。于是内气不知不觉间,日益精进。太极之理与天地相合,宋远桥此举微合于天地化生之道,每日里内力进益虽不甚大,却胜在持久,七年来日复一日,功力较之之前,委实深厚了一倍有余。
放眼天下,能做他对手的人,实在不多了。
张三丰虽是暗赞这徒儿武功愈高,已不下当年叱咤江湖的阳顶天。但看在眼里,却是大自叹息,这般以苦修神功以求忘却痛苦,又岂是解脱之道?心中不放,纵你如何跳脱,始终挣扎不出这副桎梏。
今日清晨,他方从金顶下来,沾了一身露水,正要换衣,却听得院落大门被人叩响,道童恭恭敬敬的道:“掌门大老爷,祖师爷有请上山。”
宋远桥一愣,师傅平时才召了自己上山一次,怎地又有吩咐么?
换好衣服,轻叹一声,对着铜镜好生整理一番,方才上山。却不是他太修边幅,而是有段时间张三丰实在看不过他颓废模样,将他召上后山,狠狠的训了一顿。说你这模样,谁看了都说是大街上地乞丐,哪里是堂堂武当的掌门?我武当派的脸面,都给你丢得尽了。
这些话,宋远桥知道是师傅一片苦心,刺激自己,也不过付诸一笑。然而张三丰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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