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我认为要送候文凯去死的张牧之,却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告诉我已经帮候文凯解决了后顾之忧。一时之间,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那些兄弟们?”
“候文凯那边我不告诉他,是不想让他太过分心。而老白他们我不告诉,是因为怕坏事。”
“坏事?这话怎么说?他们不是你信任的兄弟吗?”
张牧之道,“这件事不过是我直觉而已,至于下来的事,我闲着还没时间去顾及。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今天找你来,毕竟不是为了这点事。”
隐隐约约,我已经感觉到张牧之会说些什么,但我无法说就这样轻信与他,三言两语之间,这么轻易的转变立场,不经过考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何况就在今天,他还说要为了镇东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一天时间还没过去,怎么又开始想着反水的事情了?
张牧之看到了我的纠结,他拍拍我的肩膀,“不用着急,在方丈大会结束之后一段时间,还不会这么着急对猴子下手。不过我估计等到回到御史台交班的时候,就不一定了,所以我们的时间还是有。你好好想,等到这次方丈大会结束之后,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之后,我会告诉你我的计划。”
说完这些话后,也没给我说话的时间,张牧之就走了出去,似乎他已经吃定了我会按照他的想法行动。我看着张牧之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坦白讲,我根本不适合跟这些人打交道,非要-形容的话,这些人都是狡猾的狐狸,他们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你想要逃走,却不得。只是用简单的手段就可以将你困于手掌之中。想到此我有些无奈之情在心底泛起涟漪,想当初我一个人,或者说是跟着笑歌和老七的时候,怎么过怎么潇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怎么越活越倒退了?
是我留于这个人世间与人交涉太多,所以产生的关系也越复杂,无法隔断吗?还是说我这个人根本骨子里就透着懦弱?根本没办法下定决心跟身边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情来个一刀了断?
太阳西沉,房间渐渐变的阴暗了起来,剑安静在我手上躺着。我在迷茫的时候,就喜欢抚摸这寒冷的坚铁,好像靠着这么一点来自手上的冰冷,能让我心中的骚乱沉下来,宁静一些。
外面的月光透过乌云,很快房间里又重新明亮起来。放下手中的剑,抬眼看向那天上太阴,清冷的似乎完全没有感情,也没有任何温度。也不知嫦娥仙子是如何在广寒宫中呆下去的。
“道可道,非常道。。。”我不知为何,本来平时也不会想到的这些文字,又莫名地出现在我脑海之中。我本来是没有心情去思考的,但是就在它出来的时候,我不知为何,便沉浸在其中了。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檄。”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面前月光强烈,仿佛整个天空中的微妙都进入到了我的身体,我开始颤抖,那种清风拂身的自在一瞬间灌透过我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