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去?”
安妮狐疑地眯起了一双杏桃般的大眼,怎么也不敢相信纪沛梵竟然没有去赴辜太太的约。
照理说,这一向不是他的做事方法,大家都知道她安妮手下的michael是最守时的,从以前到现在,他也都鲜少爽别人的约,怎么这次
纪沛梵不以为意地为自己点了一根烟,望着烟雾在无形之中隐约地描绘出那个女人的影像。反正没有拿钱,就当作没有这场交易算了。他笑了,耸耸肩头轻道。“临时有点事,所以就没有赶过去了”
“临时有点事?”这更不像他了“你甚至没有打个电话回公司,好让我再安排个人过去?”
“太忙,所以忘了。”
“忘了?”安妮皱起了眉头。“michael,你不是第一次进入这个行业了,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最讲信用,所有的客人都是靠长期合作的信用得来的,你不能一句忘了,就这样搪塞过去了啊!”她又低头望了眼手上的资料。“再加上这位辜太太又是新客户,这一次失约,恐怕她下次也不会找我们了”
“公司赔了多少,”纪沛梵显得不耐地自口袋里掏出钱包。“我赔给你好了。可是,别再对我讲那些有的没的大道理。”
老实说,他什么也不想听,过多的语言只会让他更加烦躁,对于这个行业,他早没有太大眷恋,除了心中仿佛还在期待自己能因此见到那个“辜太太”之外,他不认为自己对这行还有任何眷恋。
不过
奔太太?
他在心里头浅笑,他甚至连她的名字也没有
见他这个样子,安妮也只有投降似地叹了一口气,对于纪沛梵的冷漠,她总显得没辄
“这不是钱的问题,”她摇头。“只是,你也知道,现在这一行不好做,道上的信用很重要,不是说高兴怎样就能怎么样的。不如抽个空,找个时间去跟人家辜太太陪个不是吧!”
他没有答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面无表情的脸依旧传达出一股冷涩,但这就是他,卸下面具后的他
安妮放弃了,不管自己再说些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她再度叹了一口气,终于缓缓地开口轻道:“好了,不说了明天陪饶小姐去逛逛街,这总不是问题了吧?”
这个名字让纪沛梵皱起了眉头。“饶芳芳?”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嗯。”安妮点头。“明天早上十一点,老地方。”
“安妮,”纪沛梵的脸上显出一丝不悦。“你知道我不喜欢看到她!”
“没办法,”她耸耸肩。“她偏偏指名要你。再加上她又总是大手笔,你总不能叫我拒绝吧!就忍耐这么一天嘛”
可是,光是这么一天就比他度上一年要来得痛苦;他在心里头低咒,这该不是他“爽约”所得来的报应吧!
他瞄向一旁的安妮,就见她摊手笑道。“嘿,别瞪我哟!这可不是我刻意安排的,是她自己来订的”
还不等她说完,纪沛梵忿忿地拾起了自己的外套,转身便往门外的方向走了出去。
走时,他的心里还忍不住低喃;就快了等他凑足了五百万美金,他铁定辞职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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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洒遍了整个房间。
奔晨岚不情愿地眯起了眼睛,慵懒地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睁开一双惺忪的眼睛。
她习惯性地伸了懒腰,在柔软的床上做了个缓慢的伸展动作;当她意识到自己究竟身在何处时,理智让她自舒适中惊坐了起来。
被单倏地滑落,露出她一身光滑如脂的肌肤。
她急忙捉住被单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昨夜的景象却在此时清晰地在她的脑海里上映。
老天!她红了脸,不敢相信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是,一眼偷睨到沾了落红渍的床单之后,她反而更加确定昨夜的真实
她竟然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牛郎?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牛郎?老天!她捂上自己的嘴巴,仍是不懂;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她明明记得,自己只是要替妈妈把钱拿来给他的!怎么
她忆起了他温柔的吻,大胆的爱抚,还有他狂野的占有,自己竟然还不由自主地跟著回应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已经与子谦订婚了,怎么还可以与那位牛郎共枕呢?
子谦?
当这个名字划过她的脑海时,所有的思绪在瞬间全都成了空白;老天!与子谦订婚了呢!她怎还能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突然拉回她远走的思绪,她回了神,就听见门外传来清洁人员高亢的音调。“roomcleaning!”
她慌了;一时不知所措;急忙起身拾起满地的衣服为自己套上;可是,却在穿衣服的时候,不经意瞄见桌上的那十万元现金。
他没拿走?
他竟然没拿走她送来给他的十万元?
为什么
还来不及思考,开门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她匆忙地伸手拿了桌上的钱,在清洁人员开门之际,便急急忙忙地自他的身旁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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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岚!”
奔晨岚拖著疲惫的身子,举步蹒跚地走进车家豪宅里,所有的思绪都还在混乱当中,才一进门,便见辜母的身影急急忙忙地上前说道:“你终于来了,”她显得松了一口气。“人家子谦可等了你一整个上午了呢!”
“子谦?”她轻蹙起柳眉,霎时觉得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显得刺耳。
“可不是吗?”见她一副莫名的样子,辜母随手又环上她的手臂。“人家子谦多有心啊,一大早就捧著一大东花来接你了;他怕你待在家里心烦,所以特地开车来载你去兜风的”
奔晨岚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抿著双唇。
可能是因为内心那股强烈的罪恶感;可能是因为脑子里还迟迟不能忘记那个男人的影像,她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未婚夫杨子谦。
“怎么了?”望着她一直眉头深锁,辜母低声地又问了句,不经意地朝她身上的衣著睨了眼。“你该不会是从昨天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了吧?”
她还是没有开口。
“晨岚,”辜母轻锁了眉头,内心竟莫名地感到一阵恐惧。“你不会”天啊!她该不会和那个牛郎
“晨岚!”
奔母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子谦的声音早已从远方传来,两人都自谈话中回过神来,转头便见子谦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朝她们走了过来。
“我一早就来了。”子谦人还没有靠近,便兴奋地大声说道。“早上看到花店里这种大朵的哥伦比亚玫瑰都还很新鲜,所以就先买了一大束来送给你。”他腼觍地笑了下。“还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呢!”
或许是心里头的罪恶感在作祟,辜晨岚只能低下眼睑,不敢直视他过于真诚的双眼。“我”她显得支吾。“我只是”
“她只是有点累了。”还不等她说完,辜母便又急忙地替她完成未开口的话,她朝辜晨岚睨了眼之后,随即又望向了子谦。“不如,子谦你带她去兜兜风吧!”辜母将她推向了眼前的子谦。“我看,晨岚是需要一点新鲜空气了!”
“妈!”她显然不喜欢这样的建议,她的心情如此混乱,如何装作若无其事地与子谦独处呢?
“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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