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找孟蠢猪。就算全天下就我一个女的,他也不会搭理我,他恨死我!”
王凝跟着笑,妙云也忙堆出笑容。
邵齐找妙云参加校报的编辑。妙云知道,人豪的“耕耘报”已经成为学校团报的一个副刊,在同学们中反应很好。她不想和他去竞争。因此她拒绝了邵齐。
而邵齐则过分热心地劝说,以至于使妙云打趣他:“邵齐!你要是想接近采灵,就直接让她加入校报!不用通过我这个曲线。”
邵齐一愣。自从那次拉采灵去图书馆,非常凑巧地被同学看见,他就如同跳进染缸里,再也无法漂洗清了。他是性情冷淡、对旁人的议论并不在乎的人。他们愿意说,就说吧!因而他也没有做解释。但看情形,如果不弄假成真,他可是犯了大错。
“因为你的文笔好,所以请你!”邵齐端正地说“顾妙云,我认为你应该多参加学校的活动。”他在暗示她,让她多留在学校,他希望她自己早些察觉。
妙云却无法看透他深层的含义,被他一再“请求”她也只有答应了。
“孟人豪!”沈茜挑战似的靠近人豪得意地说“顾妙云现在去校报做编辑了!”
人豪愣住了。
沈茜又来一句:“上次她嗓子疼,你漠不关心,幸亏有位帅哥送药,否则妙云的嗓子说不定就坏了!”
帅哥!人豪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有车的男人。心火腾地升起。他抛下沈茜,直奔妙云的教室。
妙云正和几个同学在教室里讨论功课,人豪风似的进来,拉起她就走。她一向保守,和人豪恋爱,从不在公开场合做出亲昵的姿态。她用力要挣脱他,无奈他的力气很大。
他们拉拉扯扯出了教学楼,来到楼后的小树林内。
“你怎么了?”妙云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臂,有些生气他的蛮横。
人豪瞪着她,突然就抱住她亲吻。
妙云吓坏了“放开,这是大白天,人来人往的,你疯了!”
人豪不理会她,他用力地吻她,感受着她和白安娜不同的味道。他弄乱了她的头发,大手隔着衣服,摸索着她,嘴唇一路来到她的胸口,用力啃咬着她的肩头。
妙云用力拍打他的背部,软弱无力地说:“不行,人豪,不行,你快放开我!”
忽然,她觉得胸前一阵冰凉,人豪伸进手去,正用力地揉搓着她。羞耻之心,使妙云生出巨大的力气,她奋力地推开他,回手就是一巴掌“停下!”她含着泪,拽下衣服,捂住胸口。
人豪摸摸被打的脸庞,火辣辣的。一个巴掌打回了他的理智,同时也激起他的另一种愤怒。温柔的、向来百般柔顺的妙云竟然打他!他们相爱,做些出格的事,又怎么了?
妙云惊慌地看看自己的手,又连忙上去摸他的脸庞“没事吧!人豪,很疼吗?你为什么这么”
人豪没有拒绝她的温柔。他还是爱她,他知道自己这点没出息。白安娜只是一时头脑发昏。可是妙云呢?她会拒绝那个男人的诱惑吗?他不愿意去问,也许是不敢去问。
“晚上,我们一起看电影吧!”妙云讨好地说。
“好!”人豪冷淡地说。
人豪的一篇文章在青年报上发表,他吆三喝四,请了许多同学去小饭馆吃饭。妙云要去上家教,没有参加。
那晚,同学们闹酒,把人豪灌醉了。他拿着酒瓶,站到桌子上,对着整个饭馆的人,吼叫:“我爱顾妙云!”
同学们起劲地鼓掌助威。
人豪扯开嗓门,用“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的曲调高唱“我爱顾妙云!”
妙云上完课,像往常那样要离开。天气寒冷,她想早回到宿舍。她没有像样的棉衣,在学校里凑合可以,却不愿意穿到家教家里。
“来!顾老师,先别急着走,喝杯热牛奶!”女主人热情地说。
妙云回身坐到客厅里。是非常富有的人家,家里的摆设高雅、精致,女主人雍容、华贵。妙云感觉很自卑,这样的世界,和她格格不入。她自己自卑,但也感觉出家教一家对她非常尊重,一点没有鄙视的意思。他们都是品德高尚的人,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贫穷、低贱而加以藐视。
女主人温和地端详着她,赞许地点点头“不要拘束!凯蒂说老师教得很好!她很挑剔,请了几位老师,只有你,她很喜欢!”
妙云有些受宠若惊。那个凯蒂确实是个娇宠至极的孩子。她也是有这份资格,出生在这样富贵的环境,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万千疼爱在一身,当然可以骄傲!而那些不幸的孩子,一无所有,想骄傲,也没有呀!
“听说你的歌也唱得很好!”女主人徐徐地问。
妙云谦虚地说:“会哼几句而已!”
“你的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女主人和蔼地问。
妙云知道任何人都会问到这些,她平静地说:“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女主人一愣“你是祖父母养大的?”
妙云摇头“我跟着爸爸,我高二时,爸爸才走!”
女主人歉意地说:“对不起!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
妙云淡然地答道:“没什么!”
女主人又询问了一些她学业情况,才放她离开。
班武把饭馆的情形绘声绘色地描述给沈茜听,沈茜立刻在宿舍里“表演”
妙云不说话。
采灵叫道:“啊!真浪漫!”
王凝站在床上,模仿着邵齐的神态“采灵,我爱你!”
沈茜一头倒在铺上,捂着肚子发笑。其他几个也在笑。妙云忍不住也笑出声。
采灵气恼。
妙云拉拉她,安慰她:“明天,我们也去灌醉邵齐!”
“对!”沈茜说。
采灵脸红,大家又是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