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大了起来,嘈杂而又兴奋。
索尼亚面色通红的看着我,黝黑的肤色下那双小眼睛炯炯有神。
我喝完酒,将酒坛重重的放在桌上,我摇晃着跳上桌子。
看着聚拢过来的酒鬼们,我开口道:“我不是雇佣军,你听过三角洲吗?我是那里的七号教官。”
所有人都捂着脑袋闭上了眼睛,他们似乎都不太相信。
索尼亚仰起头好奇的看着我,他说:“锋芒先生,特种兵比雇佣军厉害吗?”
我点了点头。
“锋芒先生,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中年男人好奇的问。
我指着他,说:“请我一盘野猪肉,我告诉你,怎么样?”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他咬牙说道:“好,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我哈哈一笑,我并不是贪小便宜的人,我只是喜欢这种男人之间的亲近感。
我坐在桌子上,回想起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那是两年前的某一天,因为拒绝杀死疑似武装分子的贫民,我违抗了命令,放走了十几名七八岁的阿富汗孩童。
那天我从阿富汗战场被捕,将被押解到华盛顿的军事法庭。
等待我的可能是无数年的监禁生涯。
就在我到达阿富汗边境的时候,我的小队成员突然出现并救了我,虽然他们都蒙着脸也没有说话,但我还是从他们的动作中觉察到了他们的气息。
随后,我辗转多次,在多个蛇头的帮助下到了柬埔寨。
所有人都静静的听我说着话,在我说完后,他们沉默起来,中年男人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索尼亚则是重新从老猎头的柜台后面拎出了一坛米酒。
酒馆内的气氛越来越高涨,所有人都在打趣聊天,谈论着谁家的女人更勤快一点,谁家的女儿更漂亮一点。
我和索尼亚还有中年男人围坐在桌子边,对饮起来。
索尼亚一开始还很拘束,到后来,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和我谈话不再那么小声谨慎。
我看着老猎头的年轻媳妇端来一盘焦黄的野猪肉,又看了看中年男人皱起的眉头,只觉得很好笑,我说:“兄弟,多谢你的款待!”
中年男人连连点头,只是表情一点也不自然。
索尼亚则淡定了许多,他盯着野猪肉,眼睛一下也不眨。
我将两人的表现看在眼里,中年男人是个精于算计的人,这点从他快速旋转的瞳孔可以看出。
索尼亚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这点从他的眼神中也可以发现。
“哦,对了!”中年男人将一块野猪肉咽下后突然尖叫起来。
酒馆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中年男人。
只见中年男人满脸的焦急,他边起身边说:“糟糕了,我忘了今天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说完,中年男人就满脸歉意的走出了酒馆。
索尼亚看着离开的中年男人,疑惑的问:“锋芒先生,他怎么走了?”
我笑了笑,打趣道:“他去老疤头的赌馆赎回他的女儿了。”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索尼亚偷偷低下头,继续盯着焦黄的野猪肉。
他将鼻子往前伸了伸,满脸的陶醉,但他并没有动手去抓。
我对索尼亚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我问他:“索尼亚,你母亲最近怎么样?”
索尼亚看着我,开口道:”她不好,最近有几个毒贩老是去骚扰她。”
“喔?”我盯着索尼亚。
索尼亚面色忧伤的继续说:“其中有个毒贩说今晚要去睡了她。”
我眉头皱了起来,我问他:“那你还跑出来喝酒?”
索尼亚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起身,跪在我的面前,哀求道:“锋芒先生,求求您,您教我功夫吧!”
我起身,扶起索尼亚,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拒绝了他的请求。
“为什么!”索尼亚哭着问我。
我看着索尼亚黝黑的面孔,心中很是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