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娘不愿意多说,只是笑着拍了拍我的头,望着门儿一点儿融化的雪沉默了起来。
往事不愿重提,人生几多风雨,也许在娘的认知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再和镇国王爷有交际,曾经帕手也许还是曾经敌人,只是世事难料。
娘说,她已写信给镇国王爷,虽说前线战事吃紧,但是救济灾民的事朝廷也不会坐视不理,只是缺一个传话的人。
我问娘,照她的意思是不是李将军隐瞒实事未往上报。”
娘拍拍我的手:“这官场我不懂最好就不要参和,免得又惹得自己一生腥,娘的话说得的对,只是我不明白,作为一个守将之城为什么置自己所管辖范围内的村民生死不顾呢?不过不管怎么样,难关总是可以过去的。
我们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撑过十几天或半个月,等朝廷的救济一到,那时候我们就不用勒进裤腰带过日子了。
可是娘的身体很不好,顿顿吃粥对她那本来就虚弱身子更是雪上加霜,如果能有点儿昏腥就好了。我愁眉不展的坐在房里想,这么一个大冬天林子里就算连一头正在过冬的熊都不想动,何况是些小动物呢?
南宫和明风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店子里的生意近段时间清淡不少,这里又有不少难民需要安置,索性让他们把店子关了回来帮忙,反正大家现在都是在渡日,也无所谓钱多钱少。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隔壁张大娘今天上山猎一只兔子。”
:“真地。这个时候还会有兔子跑出来。真是希奇。”我听了高兴极了。
:“张大娘给我们送来一些。我和明风商量得会儿给你和娘一人做炖一碗汤。”南宫在我旁边坐下说道。
我从整了整衣襟道:“给我做什么。我身体好地很。你们和娘多吃点儿就好了。”
:“那怎么成。明风说:“我们都做好了。知道你口味偏辣。白尘特地亲自下厨呢。”
:“我是一家之主。这话我说了算。你们和娘就。不要给我留了。”我大手一挥。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惊凤。你去哪儿?”他们两一齐问道。
:“我去帐篷里看看。”
临时搭建的帐篷其实并不怎么保暖,四面的风吹帐篷鼓胀鼓胀的,从小的缝隙里透了进来,里面跟一个大冰窖没有什么区别,冻得那些难民都抱成一团。
:“有没有人生病。”我问镇上唯一的林大夫道。
:“今早有个小女孩高烧。”
:“那有没有送到衙门去。”
:“唉,不肯去,哭死哭活的舍不得她娘,陈大人临时决定先让女孩跟着她父母,等她情况好转一些再把她接到府里。”
:“那怎么成,我脸色凝重的说道:“那孩子现在在哪儿带我去,陈玉梅这不是瞎胡闹嘛,跟她说了好多遍,只要一碰上生病的就得立刻转移不管用什么办法。”
现在大家衣衫都单薄又天寒地冻,一点儿小病很容易感染,我就最怕是这乱世有可能会传最可怕最易传的瘟疫,到时候就真地麻烦了。
小女孩脸色烧得通红,混身像火碳一样滚烫,再这样下去就算不病死也会烧死。
:“你和孩子一起到衙门去住着,我当机立断地说:“林大夫也跟去。”
陈玉梅看我脸色不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我看着她的样子想骂又骂不出口,这些天也够她受的。
:“以后碰见这事尽早拿主意,要是真的病死一两,得了瘟疫什么,咱们就算是好心也是害了别人啊。”
陈玉梅点头如蒜:“是,这次是我疏忽了。”
我摸了摸头皱着眉道:“现在雪融了,过几天组织人上山打些柴回来。”
:“这个时候就算柴打回来也不能烧啊。”
:“我知道,我望着她:“先放着等柴火里的湿气过了看能不能用,那帐篷里冷得要死,吃喝又跟不上,李将军又将城门封死了,是压根儿不让我们进去求援,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人命,我想过了,吃地跟不上,咱们总得让人家穿暖一点儿,明天你再组织人看看谁家有什么破棉被旧衣服什么的捐出来,帐篷里地柴火也要添足让大家睡个安生觉,这样情绪好了精神跟上了人就不那么容易生病了。”
陈玉梅点头道:“惊凤,幸亏有你啊,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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