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棍已慢慢的扬起来。
:“娘还说,不管怎么样,我是
血脉,若是有一日莫家真的被我败了,你和大姐也分毫。”
看着她自以为是面无可憎的面孔,恨不得一棍子打下去一了百了,虽然她说得是假话,却是事实,她是莫家血脉,我再恨她恼她,我都不能让她死,我已经打折了她一条腿,可是一条腿并没有换来她丝毫的悔过之心,她就像一只从里到外都已腐烂的水果无药可救了,也许就算终有一日她死了她也会悔改,心里替娘悲哀叫屈,替琴知不值,这个人怎么值得他一颗真心错负,他用生命换来一个如此不堪的结局,死也难瞑目吧。
我望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回去收拾一下立刻跟我走,不准再耍什么花样,不然我真的打死你。”
她如同大赦连连点头道:“好,好。”可能是皇城真的呆不下去了,所以没有丝毫的犹豫,二话都没说一路小路到她临时的住所去准备,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是我想总得把她带回去给娘一个交代,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宽恕还是责罚全凭娘处置,我无权替她作主。
只是没有想到从二姐简陋的屋子里竟走出一个披头散的男子,定晴一看才认出,如果记得没错他好像是那个叫欢儿的男子,曾经帮着二姐干了不少肮脏事儿,看见我们恍惚的露出一个笑容。
二姐见着他脸比见了我还恐怖,恨不得朝我背后躲:“你,你怎么回来的?”
欢儿满脸委屈:“我想你了,二小姐,我不知道被哪些坏人给抓了去,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背后的二明显的松了口气:“逃出来就逃出来,你还来找我作什么,我现在一穷二白的也不能养活你,你还是哪里来哪里去吧。”
;“二小姐不要欢儿了。”他一听这话脸炫然欲泣,然后满脸哀求的望着我:“三小姐,能不能让我和二小姐说会话,一会儿就好。”
,他也是个苦命的人,有眼无珠看错了人,我点点头,拉着南宫朝门外走去。
:“惊凤,你有没有得那个男人有些怪。”跟我身旁的南宫说道。
我在门站定:“有什么怪的?”
南宫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很怪。”
我拍拍他的肩膀:“没什么的,他其实也是被二姐坑了的可怜人,只可惜一颗真心错付。”
:“啊,话才说完,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我和南宫面面相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齐齐的冲进了屋内,二姐混身是血的躺在床上,衣衫散落了一地,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把匕穿透她的心脏,欢儿神色如常的扣着衣扣,眼神平静的望着我们。
我回过神跄跄踉踉的跑到床边,好半天才叫:“暮,去请大夫。”
:“没用的。”欢儿冲着我笑:“她的心脏已被我戳了个窟窿活不成了。”说着,还挑了挑眉,看样子是蓄意的谋杀。只是。
:“为什么?”
他笑:“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你的二姐她没有人性,我那么爱她,她身边的那么多人都走光了,只有我留在她身边,不嫌弃她穷,和她相依为命,可是她,他一边笑一边流泪:“她居然把我卖了。”
我心脏一缩,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心知肚明,二姐丧尽天良咎由自取才惹来今日这祸端。
:“卖了我也就算了,我知道她是走投无路才这样做,不然绝对不会把我给卖了,他的手轻轻的摸上二姐因死亡而扭曲的脸:“谁知道她却拿着卖了我钱去吃喝嫖赌,所以她该死,所以她该死。”泪一颗颗掉在二姐的脸上。
他的右手突然抽出插在二姐胸口上的匕,血喷涌而出,我闭了闭眼:“这回,她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他拿起那把匕看了看,望着我道;“三小姐,麻烦你,等我死后,把我的骨灰丢进长江大河,我像顺水而去,今生在这世间身上沾了太多的脏污我想洗一洗,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因为这是莫家欠我的。”说着,手中的匕朝自己的心脏狠狠的捅去,脸上带着如花般的笑容身子缓缓倒下。
死吧,死吧,这样也好,都累了,累得都忘记了自己在做些什么,不知从哪里飘进一些洁白的花,飘到了欢儿的额头。质本洁来还洁去,一身的爱恨嗔痴,明白了,可惜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