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这么出来坐着和我们聊天,驸马念着那颗珠子,要进内室取出来,我又紧张了一番,幸亏公主起身说:“妾去取来。”
周紫竹这家伙,现在在里面比我更紧张吧?
不过公主肯这样袒护,看来形势还不错。
那颗珠子是典型的海珠,大概有十七八分,浑圆无暇,轻轻旋转光泽流转如水。就算是今天,是养殖的,也算得极上等,何况是野生的。
我评点了一下,当然不免加上几句小小恭维,薛咏赋乐得心花怒放。
大家伙儿又聊了一阵子天。
公主盯着我说:“张大人近些日子颇有所为,妾在深闺,亦有所闻。”
我当然打着哈哈,欠身说“哪里哪里,公主谬夸,青莲惭愧”之类的话。
“夫婿鲁钝,一向有劳张大人照应了。”
“哪里,是青莲诸多仰赖驸马大人。”
“咏赋常同我提起大人,妾是闻名已久了。今日终于能有幸得见”
我越聊越觉得不对,公主句句不离我和薛驸马的私交,看我的眼神,也不大像友好状,莫非薛驸马自己没有发觉的,对我的隐讳曲折的心思,早被公主觉察了?
公主把我当第三者了?
而且她越聊越起劲,难道不管里面的周紫竹了?
我越来越如坐针毡的时候,突然门被撞开。
包括我在内,在座众人都吓了一跳,只见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小太监,喘着粗气,叫着“张,张大人”
我瞧着他还颇有点面善,开玩笑说:“这里没有张张大人。”
“大,大人!”小太监顾不上和我开玩笑“陛下请您过去!”
看他急成那样,莫非小皇帝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我么?
我有点疑惑,但还是站起身和公主驸马道别,跟小太监出去了。
刚出了公主的小院,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人低着头踱步,不是周紫竹是谁?
这家伙怎么从公主房里跑出来的?难道有秘道?
难道他压根还没进去?
不过鉴于不是私下,我也不好问。
我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得我一头雾水。
走进小皇帝暂时歇息的“行宫”那家伙正在里面玩毽子呢,一下一下,踢得还挺好。旁边那个大太监王福桂在一边陪着。小皇帝看到我进来,顿时高兴了,说:“张爱卿,快来陪朕一起玩。”
我有点郁闷:这么急着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说实话,看他玩的样子,不免联想到宋朝几个败家子皇帝,不过,再一想,这年纪的孩子,偶尔一点娱乐性的体育锻炼也是必要的。
不过,甚至当我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踢毽子都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之一,所以我立即表示拒绝。
小皇帝不允,一定要我一显身手,君命难违,我只好踢了一下,毽子和我的鞋有了一次亲密接触后又稳稳上去,我大喜,连忙凑上脚踢第二次“乒”毽子清脆地错过我的鞋侧,落到地上。
果然,两下都是我无法到达的宿命。
我僵在那里,好久才回过去,觑了小皇帝一眼,他显然有点惊讶:他的张爱卿居然有这么笨拙的时候。
不过,还好,他眼里我没看到偶像的幻灭。
“踢毽子没意思,”小皇帝恢复过来,立刻没事人一样,冷静地说:“张爱卿,还是你给我说个故事吧。”
我同意了。
这天下午一直陪着小皇帝,一直到祭祖结束,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事不对,却说不上来。
晚上周紫竹去找我,我问他怎样。他扭捏了半天,说没去找公主。
我心里大怒,好容易耐着性子问他为何。
他沉吟了一会,说:“远远看见公主从屋里走出来。和贴身丫环一起,突然觉得不想去见她了。”
我一怔:“可是临阵心中怯了吗?”
周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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