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原庆云很无耻地要做电灯泡以来,锦梓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我哭笑不得,只好自己去收拾下要用的物品。我被绑架来,所以身无长物,曲家要送程仪,但锦梓带了钱,我也就推辞了。
我重新骑到了壁炉的背上,心情很是不错,只有我家壁炉这般英姿飒爽,行走如风又平稳舒服。
长途跋涉,我心疼爱马,自然不会让它负载两人,因此锦梓就骑了曲家提供的一匹良马,这马虽然也算好马,比起壁炉可就差得远了,连那几匹乌云盖雪也是大大不如。
因此我便令壁炉放慢了脚步,原庆云也不知哪里弄了匹好马,也能轻松跟上。
锦梓因是一人昼夜兼程赶来的,军中部下没这么快脚程,第二日方才赶到,便由他们护送小皇帝回京。
小皇帝对这安排很是不满,嘟起小嘴表示委屈,被我教育了一番,让他知道一国之君不能由着性子乱来,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了。
我看着这孩子不高兴的样子,想起我其实是为了跟锦梓双宿双飞才不跟着皇帝尽忠,不由有一丝丝惭愧。
不过,我终究要离开他的,这孩子总有一天要自己一个人坐在万人之上,寂寞孤高,享受着人间最大的权力,也承担着天下最重的责任,什么事情都必须他自己做出决断,自己判断,自己掌握,还是少依赖我一些比较好。
慈母多败儿啊。
于是,我和锦梓,还有很不识相的原庆云同学踏上了探访锦枫之旅。
三角形虽然有稳定性,三人行却绝对是焦头烂额的一件事。
本来已是初春,江南烟华之地,风景很美,我们三人的臭皮囊每个都算得上万里挑一,三人一起鲜衣怒马地出现,回头率不能以寻常计,不时便有什么浣衣妇,采桑女之流给我们抛个媚眼,我们又都春风得意,年少多金,还有什么不痛快的。
可惜
锦梓一直黑着脸,表现出当年冷酷少年的模样儿。
原庆云倒是完全不在乎,跟我天南地北的狂聊,说得意兴纵横。
我却要一直偷看锦梓脸色阴晴,不好跟他过于接近。
原庆云看到听众不配合,大概也觉得无聊了,一会儿掏出一个胡笳吹了起来。
他在胡地待过许久,这胡笳吹得像模像样,颇有苍凉辽阔的意境,我听得很是惊艳了下。
原庆云因此很得意。
我怕他得意忘形,加了一句:“好是好,就是悲了些。”
原庆云对这种“瑕不掩瑜”式的批评完全不介意,继续得意洋洋。
我怕锦梓吃味,连忙讨好地问:“锦梓,你有何拿手乐器?”
锦梓还没回答,原庆云已是哈哈大笑:“这小子当年号称是武学奇才,大部分时间都练武了,要说读书可能还凑或,能写两篇文章,琴棋书画可就差得远了。尤其是琴和画,琴是学过两天,不知道弹不弹得出一两首曲子,画是半天也不曾学过。”
看来当年他们两家交情还真的不错。彼此知根知底,什么老底都能揭出来.
不过,锦梓还真的是实用主义者,我想的没错。
锦梓对于原庆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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