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架撂下,想着待会出去了找皕伍诉诉苦水,顺便也让那小子解解馋。
可悲啊!
从前都是那小子,带着好东西来求着他,跟他诉苦,等他支招。
现在时移世易,他倒成了拿东西换劝慰的那个怂包。
充实且漫长的夜晚,墓室内外,两重天。
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奴才们,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这才一个扶着一个的换了班。
当着叔王府的侍卫,没人赶在墓室外议论,但是一回到各自歇息的大帐,嘁嘁喳喳的议论声,就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甚至有人还想出了趁机暴富的好点子,要高价出让远离墓室的跪经位置。
彼时,墓室中,拿到墓园和万寿山路线图的司青儿,嚼着新做的炸串,喝着自制的果茶,一点都不觉得区区一个跪经位置,从十两炒到一百五十两,是什么稀罕事。
“能把这两份图纸放我这里两天吗?两天,或者一天半,我就还你。”
司青儿以为穷奇站着不走,是等着收回图纸,于是一脸甜腻讨好的跟穷奇打商量。
结果,穷奇很意外的愣了,然后一脸中肯的回答:“这两份图纸,您可以留着。”
说完,这家伙总算是眼一闭,心一横,腆着大脸很尴尬的问:“您要卖嫁妆买田地的事,真的不等以后出去了再办吗?”
他这话一出口,司青儿喝果茶的手就不自觉的顿了顿:“是有什么为难的吗?”
穷奇想说,也不是很为难,就是这种刚成婚就卖嫁妆的事,传出去恐怕会有损王爷的威名啊!
但他当着司青儿的面,又不能这么说。
思来想去,他只好厚着脸皮撒了个谎,说是最近有点忙,分不开人手。
“这样啊。”
司青儿见穷奇说话的时候,眼神儿躲躲闪闪的。
方才还灿烂又美丽的心情,不禁灰暗下来。
难道,那些嫁妆刚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既然分不开人手去办这些,那就等以后再说吧!不过,要是只从嫁妆箱子里选几个我喜欢的首饰来,应该不会很麻烦吧?府里厨司不是时常会回府的嘛,让他们帮忙带过来行吗?”
司青儿说这话的时候,把态度放得很低很低,仿似站着的穷奇是高高在上的山大王,而她不过是跪在阶下的一枚屁民。
“这个……”
不出所料,穷奇还真的犹豫起来。
他为什么会犹豫?
这还用说嘛!
司青儿脸上噙着笑,心里已经暗暗给穷奇打上了不可信的标签。
至于嫁妆……
“算了,不为难你了。”
她很大度的笑着对穷奇摆摆手,然后抱着图纸什么的,就走出暗室,回了她刚铺好被褥的木头棺材。
整整一天,她都没到墓门那边露面。
不管是来送水的,还是来送餐食或者祭品的,她都没搭理。
一直到夕阳西下,夜幕再次降临。
她这才很满意的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对着镜子穿戴打扮。
等正片墓园都被黑夜笼罩时,收高价替人跪在距离墓门最近处的那个奴才,就荣幸且幸运的,欣赏到了司青儿的最新妆容。
大红的嫁衣,在灯火照耀下,闪着诡异的光。
白皙的脸庞,朱红的唇,带笑的眉眼……
那是笑,还是怒?
“这祭品,怎么又是些死物!本妃说了,要活的!活的!”<script type="a6090fe00ebcbb9d1672651c-text/javascript">show_htm3();</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