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在曦泽离去后许久方转醒,蕊儿不禁大喜:“小主,你总算是醒来了,吓死奴婢了!”
云倾转头朝她望去,虚弱道:“我怎么了?仿佛头好重!”
蕊儿连忙回道:“小主,你发了高烧,现在都还没有退呢!”
正说话见,彩绡端着药碗走了进来,道:“小主,你可算醒了,都急坏奴婢们了!昨天晚上皇上在桃雨轩守了您整整一夜,直到今日上朝才离去!”
他来过,他总算是来桃雨轩了,云倾闻言,半晌不语。
蕊儿见云倾神色不好,不禁皱起秀眉:“小主,是不是觉得现下十分难受,快将药服下吧,或许会好些!”
云倾望向药碗,点了点头。刚服下药不久,舒玉箫与颜如画便结伴来看望云倾,说了好些话方离去,彼时,云倾已经觉得疲惫不堪,就在她准备好生休息时,蕊儿又进来向她禀报道:“小主,皇上身边的四喜公公送了好些赏赐过来,都是珍贵的药材!”
云倾闻得四喜亲自来了桃雨轩,立刻打起所有的精神,坐起身来对蕊儿吩咐道:“快伺候我更衣!再命彩绡去取五十两金子来!”
蕊儿一惊:“小主,其实你不必起身……”然而,她的后半句在云倾坚定的目光中,咽了回去。
很快,蕊儿便为云倾打点妥当,殿中站着的四喜见到云倾不禁一怔,随即俯身请安:“奴才给云贵人请安!”
云倾含笑落座,道:“公公请起!有劳公公亲自送赏赐过来,一点薄礼给公公喝茶,公公可别嫌弃!”话毕,眼光向蕊儿淡淡一扫,蕊儿立刻会意,将那五十两金子塞到四喜手中!
四喜仿佛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推了推蕊儿的手,不敢接下:“小主真是折煞奴才了,这都是奴才的本职,如何能收小主如此大礼!”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是这礼她必须让四喜先收下:“公公不必客气,这不算什么!您可一定要收下!”
四喜实在推脱不得,只好收下。
云倾见四喜最终收了金子,唇畔的笑靥更加明媚:“公公一路走过来,必然累了,也不必急着回去,不如留下来喝口茶吧!”
四喜听着心头一咯噔,望着被云倾遣退的众侍女和缓缓合上的大门,不禁提起了神来。
云倾见此刻殿内只有四喜,缓缓收了笑靥,十分认真道:“四喜公公,数月不见,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本公主?”
四喜大惊,立刻跪地道:“这里只有云贵人,没有什么公主!”
云倾淡淡一笑,仿佛并不在意:“只是数月而已,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先皇亲封的安阳公主了么?”
“说不得啊小主……”四喜满脸骇色,“就是再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绝不敢将你的身份往外泄露一个字!奴才只会死死记住,你是云贵人!”
云倾望着四喜,直直望着,一字一字道:“我母后在这承光殿不明不白地去了,公公是先皇身边的旧人,又一直伺候在承光殿,可否告知我是谁毒害我母后?”
四喜心知眼前人得罪不得,仔细回着话:“小主,奴才不知!”
云倾微微前倾上半身,带着热切的目光道:“只要公公如实相告,我定然记着公公这份情,来日必会相报!”
四喜仿佛有些急了:“小主,并非奴才刻意相瞒,这样的大事,奴才是真的不知!当时奴才正在承光殿侧门边吩咐底下的小内侍做事,等听到里面有人大喊皇上驾崩时,奴才才知出了大事,其他的事情奴才真的不知情!”
云倾仔细回忆着当天的情形,当她走进承光殿时,确实没有看见四喜立在先皇床边,四喜是后来才进来的,看来四喜并没有说谎,可是云倾仍不死心地问道:“那公公可知是谁将那碗药端给我母后的?”
四喜摇了摇头,如实答道:“当时奴才没有留意,现在实在想不起来,还望小主恕罪!”
云倾又接着问道:“当时煜王冲进承光殿后,真的将承光殿中所有的宫人都杀死了吗?”
“是!”
四喜答得很肯定,但云倾却不肯轻易放弃:“公公是承光殿的大总管,哪些人在承光殿当值,没有谁比公公更清楚,公公事后可有认真查过,承光殿的宫人中,除了公公之外,真的全都死了吗?”
四喜依旧答得肯定:“是,奴才都查过了,确实都离世了,只有奴才得皇上相救,逃过一劫,其他宫人无一生还!”
云倾眸底有掩饰不住的失望,她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形,进而问道:“当时我母后就在承光殿,那她的贴身宫女必在一边伺候,难道我母后的贴身宫女都被煜王杀死了吗?”
四喜被问得一怔,半晌方回道:“当时殿中死去的宫人中,确实有先皇后身边的人!不过先皇后所有的贴身侍婢是不是全都死在了承光殿,奴才没有清点过,奴才也不确定!”
云倾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我母后的贴身侍婢共有四人,你记得有哪几个已经死去?”
四喜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仔细答道:“奴才记得的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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