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包公,曹思敏竟然不分真假,一再磕头求我做主。
老班主心中不忍,就实言相告,说我们只是戏子,不是包公。但是老班主也说了,出去以后,一定会帮助曹思敏报官,帮她洗刷冤屈。只求曹思敏放过艾香,不要再附体艾香了。
曹思敏闻言,呆了一呆,也没有生气,反而千恩万谢,求老班主和我为她报仇。
我和老班主松了一口气,偷偷溜出东厢房,回到我们住宿的后花园偏房,打算天亮以后立刻动身,然后去沁陽城中告发柴玉贵父子。
可是未曾想到,我们和女鬼曹思敏的交谈,已经被柴玉贵父子知晓。这对禽兽父子,用迷香把我们狄家班的人,在睡梦中全部迷倒,然后在后花园的偏房里外,堆上了柴火,浇上了桐油。
那一把火,让我们戏班子里十九口人全部丧生……。无论老少,都做了他乡之鬼!曹思敏的冤屈没有报,却又平添了十九个冤死亡魂!!”
陈述完毕,蔡九几乎双目滴血,悲愤难掩。
丁二苗也听的心惊不已,这个柴玉贵父子,果然毒辣,为了封锁消息,竟然不惜犯下重罪,一次性灭口十九人!
“柴玉贵,跪上前来!”
丁二苗还没说话,季潇潇已经气愤难耐,猛地一拍桌子。
柴玉贵吓得一哆嗦,跪上前来,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
丁二苗怒气未消,飞出一张压鬼符咒,将老鬼柴玉贵压得趴在地上,死狗一样不能挣扎。
然后,丁二苗又问艾香,道:“你们殒命火海,却又为什么不去冥府申冤,而是继续留在封门村?难道,舍不下自己的骨骸?”
“新死之鬼,浑浑噩噩。三日后渐渐清醒,我们狄家班又聚在一起,商量着报仇雪恨。”艾香娓娓谈道:
“可是就在第五日夜晚,包阎罗突然驾到,召集我等,说道:‘你们狄家班的人,和高家娘子曹思敏,都是前世业报,因此这辈子,注定死于柴家父子之手。但是柴家父子这辈子害了你们,下辈子也无好报。本王近日事多,你等先暂住此地,等到柴家父子死后,我再找时间,来给你们做个裁判。’
听见包阎罗这么说,我等自然不敢违抗,便一直在此守候。
随后的两年里,柴老狗年迈而死,柴凌峰也染上了花柳之病,不治身亡。我们便拘禁了柴家父子的魂魄,不放他走,天天打骂,以泄当年之愤,一边等待包阎罗来给我等一个公道。
可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上百年,却再也不见包阎罗的大驾。”
这个包黑炭,竟然昏庸至此,遗忘了这桩案件?丁二苗凝眉半晌,百思不得其解。
艾香打量着丁二苗的脸色,又道:“师,不知你可否与阴司通融一下,尽早决断我们和柴玉贵的恩怨,好让我等早点投胎?”
“我们狄家班虽然惨死,但是魂魄还能自由活动。这些年打骂柴家父子,也算出了心头之气。”狄远也说道:
“可怜那高家娘子,魂魄被拘禁在东厢房二楼一百多年,寸步不得出。师,求你施展手段,除去上面的阵法,将曹思敏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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