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二叔到底是粗人还是細作人?”潘金莲冷笑。
“二叔、二叔有時候粗有時候……細。”武大郎没话来,便强词夺理。
崔钰忍不住,扭头去一边偷笑。
“哼,大哥,怕是二叔粗細自如,随你心意变化吧。”潘金莲摇头一笑,道:
“我们家住紫石街,门前卖胭脂水粉的婆子不断。你也挑着炊饼担子,县城里走街串巷,哪里是没時间給我买?要多少胭脂水粉,需要二叔操心?女人家用的东西,二叔把来送我,这叫我能不想偏吗?”
丁二苗看着这武大郎两口子,且不插话。
潘金莲说的,的确有道理。武松送給嫂子胭脂水粉,別说是过去,就算搁在今天,也是很暖昧的表現。
“大嫂,过去的事,都別提了吧。”武大郎说不过潘金莲,又来打哈哈,道:“咱们好歹也是一家子,家里的事……”
丁二苗咳咳两声,道:“大郎哥,你且安静一下。大堂之上,说的都是公事,没有家事。”
“哦哦,晓得了晓得了。”武大郎撇撇嘴,退回一旁。
“潘金莲,武松送你布料和胭脂水粉,确实有逾礼之处。”丁二苗喝退了武大郎,看着潘金莲,一字一頓地说道:
“但是……,我想问问。你们叔嫂之间,难道真的有过……肌肤之亲?”
此言一出,大堂之上一片安静。
这是武松杀嫂案的关键所在。
如果他们叔嫂俩有过苟且之事,那么武松必将声名扫地。武松可以杀西门庆,也可以自杀了。因为他和西门庆,没有区別。
“没有,肌肤之亲,确实没有,我不能冤枉二叔……”众人的注視下,潘金莲缓缓摇头。
“大胆,既然没有肌肤之亲,你又如何敢污口喷人,说武二爷对你始乱終弃?!”丁二苗一拍震山河,喝道:
“你害死武大郎,连累武松吃官司,不知悔改,还想玷污武二爷的名节,该当何罪!”
刚才潘金莲说没有肌肤之亲,丁二苗这才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武松的形象,算是保住了。
假如武松和潘金莲真的在一起滚过床单,那可就把自己給难死了。
一个万人敬仰的英雄,突然被揭开面具,变成了一个食色之徒,你该如何去审判发落?
“上差大人!”潘金莲不服,高声叫道:
“奴家和武二爷,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是郎情妾意,却是千真万确的!甚至,武二爷也在奴家面前,吐露过恨不相逢在当年的心声!奴家身败名裂,惨死刀下,难道不是武二这个冤家,給我带来的孽缘!?”
丁二苗急忙打断,喝道:“荒唐,你自己不守婦道,附身于西门庆,与人家武二何干?”
“大人岂不闻,心如平原放马,易放难收?!”潘金莲叫起撞天屈来,道:
“武二先乱了我的心思,后来又弃我而去,难道不算始乱終弃?请大老爷明察!”
原来是这样始乱終弃?
堂上的四大判官十大阴帅都一起摇头,觉得潘金莲实在有些小題大做,哗众取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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