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养魂木塞到了朱文翔手里。
朱文翔听闻此言,这才接过,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此时。二人终于到了朱家城。黑色战船早他们一步到达。此时已经安排好了给司马冲接风的酒席。二人是一番痛饮,互相说起这些年的经历。
酒至半酣。朱文翔突然一拍脑门笑道:“哎,我险些忘了一件事,有人托我给你送封信。你等着。”说着,朱文翔起身离了席,朝内堂走去。司马冲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深想,依然是自斟自饮。
过不多时。朱文翔拿着一个黑色的皮信封走了出来,将信封递给司马冲道:“司马兄还记不记得‘铃铛’此女?这是她托人送到我这,让我转交给你的。”
司马冲点了点头。不错。也就只有此女会找他了。伸手接过信封一撕。取出了里面的东西。信封里有一张地图和一条手绢。将地图放一边,司马冲打开了手绢。只见上面写着:司马冲,你见到这手绢时,我已经被困在红粉宫里了。事情的缘由自然不必我再细说。你赶快来救我。地图是红粉宫的构图。不要把消息透露给其他人,包括朱家。落款处除了人名,还画着十几只人面铃铛,一只只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这些铃铛是司马冲亲手炼制的幽魂铃,他自然是一眼认出。看来铃铛是担心他没见过她的字迹,这才特意画上这些铃铛的。红粉宫?司马冲沉吟了一下,手上火光一闪,手绢已经化成了灰烬。
朱文翔正喝酒,见司马冲神色有些变化,不禁停杯道:“司马兄这是怎么了?”
司马冲苦笑道:“有些事情必须去处理一下。我本来还打算盘桓几日。看来是不行了。还请朱兄陪我到你家密室去一趟。我看过我的老朋友就离开此地了。”
朱文翔显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站起身道:“唉。好吧。不过司马兄日后得了空,记得再来喝几杯。”
司马冲笑道:“自然。”
匆匆忙忙地在清武真人栖身的玉盒外套上了养魂木的盒子。司马冲便离开了白牙星。铃铛信中虽然没有催他,但是他却心神不宁。如果这一位被人严刑拷问,或者搜魂炼魄。那开元剑的事情必然会暴露。到时候他就算把剑交出去,只怕也会被人杀了灭口。
不。就算东西不在他手里。从他知道开元剑这个信息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注定和铃铛坐同一条船了。想到这,司马冲恨得牙痒痒。脚下的逆鳞盘飞得更急了。红粉星可不近啊。
树荫历历,芳草萋萋。在一片水泽边有座挂了“天下第一”招牌的小酒家。司马冲看了看这招牌,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铃铛给他的地图里还有一句话,如果他来时没有听到红粉宫主出关的消息,就先来此地见一个人。所以,司马冲来了。
酒家虽然不大,却坐满了人。清一色的修仙者。不。没有坐满人。在临窗的一张桌旁坐着一人。她周围四五张桌子都是空的。她仿佛是一个水泽的仙子,突然来到了此地。所有人在她面前都会觉得自惭形秽。靠得近的人说话之声也都不由自主地压低,仿佛怕惊扰到这一位天人。
司马冲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了离女子最远的一张桌子坐下。他是来救人的,可不想等太久。酒家伙计端着一盘热腾腾熟菜出来,一见有了新的客人,立刻上前招呼道:“哎,客官要点什么?”
司马冲将头上带的斗笠摘下道:“酒。”
伙计又笑道:“那,客官要什么菜下酒呢?”
司马冲头也抬道:“好酒。”
伙计愣了一下。用酒来下酒?不过他也是极善察言观色,看出司马冲不想多说,立刻躬身道:“好咧!马上来!”说着,一转身入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