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死已经掌握在我手上,不过,我总的让你死得明白,也死得更痛苦!”
司徒渺死了,惊慌了十年竟是为了一个死人?“芦叶堂一把火烧尽,可只要还没有死绝,只要有一个人活着,都会来找你偿命的,还记不记得芦叶堂的金箫仙子?”
金箫仙子?司徒远依稀记得芦叶堂那个灵巧活泼的侍女的一管洞箫。“难道你便是幸免遇难的金箫仙子?怪不得你的箫音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可惜你没有见过我,而我却见过你。”
怜娘冷笑道:“难道我真是湖畔的村姑?我家公子伤在你手,死于非命,为报知遇之恩,他的仇只有我替他报了,于是我就设法接近你,杀你!
“司徒远脸色发白“箫仙,你不席委身于我,竟然等了十年,十年里你有无数次机会,为什么现在才动杀机?”“那时我的不幸。
我被废了武功,十年后才能恢复。那老不死的临死还要作孽!不过也好,现在你得到了一切,却又突然失去,不是更痛苦么?我要让你痛苦,绝望,那样我家公子才能瞑目!”她的脸变得狰狞“况且我家公子不正好和你有十年之约的。
这样你不是更害怕,哈哈”“所以这十年我一直在疑神疑鬼地度过,一切都是这样神秘莫测。”“不错!”怜娘得意的瞧着她的手下败将,又瞧了一眼见道:“我的确不指望剪刀能取你性命。
但你被他缠地精疲力尽的时候,我便乘虚而入,可惜那秃头和尚把一切都搅了,当日你该杀剪刀的,不然现在的局面我依然是下风,我的武功的确和你相差甚远,不过如今你受我一掌,又受创伤,是无还手之力了吧!”
“十年的情谊都是假的,你”他几乎要晕过去,恍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骗局中,欺骗自己的恰恰是最亲密的人。人生一大悲剧,莫过于被信任的人所欺骗。
箫仙的语调充满调侃“你觉得忌日不该杀人,可惜遭殃的却是你,还有,雇剪刀的金子是枫叶堂这几年的积蓄,怎么样?自己挣的钱最终用来杀自己,滋味如何?”
司徒远若是现在可以动弹,他一定会抽自己两个嘴巴“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谁让我知道你是辨毒高手,不然我一定让你死得很舒服,也死得早些!”箫仙斜眼看了看司徒“你,太精了。
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司徒远已经麻木,眼前的变化是自己早已崩溃。无论如何,也未曾预想到朝夕恩爱的爱妻竟然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敌!往事件件浮现,他觉得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剪刀,你上千把他杀了,银票便是你的,反正是枫叶堂的钱,我没什么好吝惜的。”剪刀知道这实在太简单了,杀一个被点穴的人,但他却直直的盯着天边的彤云,说道:“这是我平时最不愿杀的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死者临死前有任何痛苦,不过这痛苦不是你赋予的,完全可以安心动手。那黄灿灿的金子,和你不败的名声和信义,杀这样一个人应该不是难事吧。”剪刀闭上眼睛,仔细的思考什么。司徒远已无他求,唯求速死,他直喊道:“你动手吧,若是箫仙挥剑,我会更心碎!”
“心碎?想不到你竟这样多情?”箫仙不以为然。“无论我杀过多少人,对你却是真心一片。”司徒远的声音象濒临死亡的病人“难道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恩义可讲么?”
“你错爱了我是你的报应!”箫仙嘲笑道。司徒远才发觉,司徒渺比自己幸福多了,即使死,也有人这样忠诚地待他,而自己枉付一片真心,他欲哭无泪。
剪刀默默地自言自语,这绝对是他杀的最后一个人,终于他走向无缚鸡之力的司徒远。太阳落山,天边的色彩渐渐消失,司徒远的视线也模糊了
怜娘背对着他们,谁也不知道她的脸上是什么神态,突然天边又射来了三道霞光,剪刀为之一惊。太阳不可能刚落下去便升起来,这种亮光的来源只有一种可能暗器。
难道箫仙也要暗算他?不容多想,金针已经射过来,剪刀身法极快,人自然无碍,但这一剑却射偏了,但他很快打消这个念头,因为箫仙一声惊呼:“什么人?”
路的一端不知何时出现十六七岁的少女,脸上充满焦急,刚洒出一把金针,将手收回来。“臭丫头,捣什么乱?”箫仙的口气满带质问。少女盈盈的话语直入剪刀的耳畔,他情愿什么也没听到。“你不能杀他!”
语不响,也不威严,几乎时期求的语气,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颤。真是璇儿么?剪刀不敢相信,而璇儿直奔司徒远,当在司徒远面前,他和剪刀四目相触,剪刀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走之后,我们注定会有这一幕的,我求你不要伤他,也求箫仙姐姐手下留情。”箫仙渐渐恢复正常,她恶狠狠的瞪着璇儿“没有你的事,知趣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