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月晕转身面向师父,说:“师父,当时宝相寺的情况已经难以控制,若不是他用霹雳弹,那舍利肯定会被别人抢了去。我们姐妹的伤亡,几乎都是雷鸣身上的飞弹炸的,不能完全怪他啊!再说,圣教现在不能没有他,他可是莲社堂堂主,杀了他您怎么跟教主交代?您让弟子扶持了他那么多年,您真忍心就这样把他杀了吗?”
独孤冷月沉思了片刻,说:“好,林青尘,我不杀你。三天之内你把那颗舍利给我拿回来,我既往不咎,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活到第四天。”
“三天?”冷月晕看了看林青尘,说:“师父,那颗舍利现在已经被教主镶在了莲冠上,恐怕拿不回来了。”
林青尘却笑了,说:“师父,那舍利也只不过是个有点邪门的漂亮珠子,您为什么非要得到它呢?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青尘知道您志存高远,若是为了一条‘鱼’而错过了‘熊掌’,岂不得不偿失!”
“什么得不偿失?”冷月影又急着说话了:“林青尘你别转移话题。三天你能不能拿回舍利?你直说。”
独孤冷月却对林青尘的话很感兴趣,脸上现出深远的笑容,对林青尘说:“那你有没有鱼和熊掌兼得的办法呢?”
“有!”林青尘信心十足,说:“不过不能操之过急,得给我时间准备。”
独孤冷月神色大为动容,眼中放射出炯炯精光,问道:“多长时间?”
林青尘微一皱眉,昂头说:“快则三两个月,慢不会超过半年。”
“好!”独孤冷月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喜悦,说:“不用操之过急,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准备,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独孤冷月和林青尘“暗通款曲”地说着霸气侧漏的话。一旁的沈如月虽然还未能全然明白,但却隐隐感到莫名的恐慌。对师父最为了解的冷月晕虽然容貌尽毁,但聪明的心思没变,她知道师父终于要有大行动了,而且是完全依仗林青尘。她灵动的双眼望着林青尘,引以为豪之意溢于言表。
冷月影却如坠烟雾,完全没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问林青尘:“弄什么玄虚!谁是熊掌?谁是鱼?你要干什么?”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林青尘笑而不答,眼睛望向独孤冷月。
独孤冷月看着冷月影,轻轻摇了摇头,对林青尘说:“不要让她猜谜了,你但说无妨。”
林青尘笑了笑,凝眉敛目昂声说:“舍利只是鱼,而熊掌便是那号令万千教众的教主之位。师父取教主之位而代之,那舍利自然也就是师父的了,那也就是师父鱼与熊掌兼得了。”
“噢!”冷月影恍然大悟,激动起来,说:“师父想做教主,师父要做教主了!那以后整个圣教都得听师父的号令了,太好了!”
沈如月见一向对教主歌功颂德、百般敬畏的林青尘庄严宣布了“大逆不道”之言,心中如遭重击,惊慌地转着目光看“志存高远”的每一个人。
独孤冷月豪迈威武地一抖长袖,霍然起身,说道:“林堂主,我知道你喜欢如月,现在我把如月许配给你。鱼和熊掌兼得之日,就是你们大婚之时。”
“啊!”、“哦!”下面的人都大大吃了一惊。
林青尘抱拳跪倒在地,说:“谢师父······不,是教主。谢教主赐婚!青尘愿为教主大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师父,您不能这样,不能啊······”沈如月急匆匆地往前跑了两步,又突然定住脚步,脸上交集着惶恐和凄哀,眼泪滚滚而下。
冷月晕瞪大的眼睛里的哀苦比沈如月犹有过之,眼泪滂沱而下,迅速湿透了遮面的纱巾;纱巾不堪重负地掉落了,完全显现出了疤痕遍布的扭曲面孔,她哀哼了一声,捂着脸跑出去了。
冷月影回过神来,眨了眨眼,哭笑不得地抽了抽唇角,说:“师父,沈师妹喜欢的是林天鸿,你怎么能指婚给他呢!”
“指婚给他不是更好吗!”独孤冷月说:“以后他就是圣教副教主,林天鸿能比得上他吗?”又对沈如月说:“如月你哭哭啼啼干什么?他哪点配不上你了?虽然他现在武功是差了一点,有师父帮他,他很快就可以超过林天鸿。”她挥袖一扫,后面墙壁上弹出一个暗格,一个金黄色的东西落到她手里。打开黄色绸布包束,现出一本薄薄的纸册,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纸册,脸上的神情犹如回忆久远的往事,叹气一声,说:“林青尘,这是一项武功秘笈的残段注解,是先师当年费了很大的周折才得到的,如今送给你吧。虽说这秘笈不是全篇,但你若是练成了,也足以纵横江湖。你好好练吧,娶如月之时就是你做副教主之日。”她像放飞手中的小鸟一样,轻轻一挥手,那本纸册就飞向了林青尘。
林青尘知道冷月宫收藏有许多武功秘笈,心想被独孤冷月存放在如此令人难以想象到的地方的秘笈一定是更为难得的秘笈。他嘴里说着“多谢教主!”伸手把纸册抄到手里,只见封皮上写着《乾元真经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