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得妩媚,“本王……要临幸你……”
她的眸子氤氲薄薄水雾,动作也愈发放肆起来,墨丞拦她不住,只好义正言辞地用语言拒绝,“等等等一下!我是兔子,不是墨丞,人兔授受不亲,苏芳王自重啊!”
啊,加了“你所喜欢的”这个词来形容之后真是浑身舒坦啊。
“胡说,我知道你是墨丞,苏芳王喜欢你,想临幸你,这有什么错?”
上官绛露出不满的表情。
墨丞眯着眼睛考虑了三个数的时间,心里的善良小人再一次被打死了。
但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她清醒过来以后一定会打死自己的罢?啧,管不了这么多。
长明灯内燃着涅槃火的金凤羽恍惚间更盛,上官绛在清醒与醉意之间来来回回。
“别胡来,会疼……”
墨丞一句话还没说完,便看见强势的女人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自己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蹙着眉想要去扶她,谁料上官绛固执不肯与他分开。
他不敢动作,只拍着她的背温柔安抚,“莫逞能了,这种事,还是我来罢。”
上官绛抱着他一动不动,也不作回答。
墨丞当她是害羞,不由轻笑一声,将其安置,生怕弄疼她,垂目时才发现那女人竟已不声不响睡着了……风月之事中途睡着了?女子红唇间溢出的声音像是足以借势的一阵风,燎原大火烧的他心肝胆肺都一阵疼。
自打遇上这个女人,好似任何状况都不觉得意外了。
凌玄帝君叹了口气,认栽。
*
翌日。
上官绛揉着眼睛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抬眼便见绛红衣衫堆在床尾,一并凌乱的还有熟识不过墨色锦袍;再扭头,身边男子乌发遮颜,睡得正香。
恍惚间意识到什么,她慌忙低头去手臂上寻一样东西。
无果,随即心生寒意。
怎么了?墨丞忽然出声,惊得她向后一缩,猛地抓过衣服丢过去。墨丞却不接,伸了个懒腰,露出线条漂亮的腰腹,伸手想要去够烟枪,半途却因上官绛的低语而收住。
她问得犹疑,“我们……我们两个,不会是……”
“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我记得吃了很多炝虾,酒味很重,晕晕乎乎的。”来不及表达愤怒,也来不及表达惊愕,上官绛努力回忆着昨日的点滴,越想脸色越不好,“后来你好像问了我什么,再后来,再后来……我对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对你”,而不是“你对我”。
潜意识里默认了主动的是自己,这可真是糟糕。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墨丞,本以为是一场梦,可那梦实在是太真实。手臂上本该有的东西一夜后荡然无存,身体的疼痛亦在提醒着自己,昨夜当真与他发生了什么……只是自己全然记不清楚了。
墨丞咬着被子故意装作心碎欲绝,“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怎么能忘记呢?”
她心中不安更甚,强忍着出声,“你是白痴么?”
“难道你要始乱终弃?”他开始不依不挠,“上官绛,你好狠的心!”
“我……我怎么可能和你……”上官绛恨得发疯,一把掐住他的手,“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若是敢有半句谎话,我定饶不了你!”
然而肌肤间相触好似有灼烫感,她有些畏惧地又松开手,将被褥裹得更紧,努力保持着镇定,不想叫墨丞看了笑话。
“你抱着我喊兔子,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最后还扒光了我衣裳,说要临幸我……”
“然后呢?”酒后误事,酒后误事,她眼下悔得肠子都青了。
“还非得说自己是母老虎。”墨丞两手一摊,佯装无辜,“然后啊,纯情又可怜的小兔子就被那头母老虎吃掉了。”
“胡、胡说!”她美眸圆瞪,气得双颊绯红,“我怎么会对你说这种话!”
“啧,说了就说了,我又不会笑话你。”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上官绛僵硬在那里,满脑子只剩这四字。
他笑,将外氅披上,想要一点点消磨着女子眼中的戒备。上官绛仍是将信将疑,蹙着眉盯着他看,后者忽然爆发出极为响亮的大笑声,间或伴随着“母老虎”“小兔子”等饱含讽刺的字眼。
上官绛扬起拳头迟迟下不去手,末了才冷哼一声,咬牙想要灭他气焰,“我在苏芳城时,消遣过的男人那么多,现在多你一个又算什么!少在那里得意忘形,我只不过是不小心……”
“喔?苏芳王确定有‘那么多’?”墨丞勾起唇角,目光顺着她的手臂一直逼上她的眸子,戏谑道,“可你方才还在手臂上找守宫砂,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