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亏,鲜血顿时从嘴角喷出。
苏佑安来不及多想,擦去嘴角的鲜血,眼中雷电一闪而过,速度迅速暴涨,再次冲向骨爪,而那些血色骷髅头在他身后轰隆隆一个个的炸响,但是却难以伤害到苏佑安分毫。
“将肉身留下!”苏佑安一声怒喝,拳头上金色的光芒闪烁,银白色的雷电在其中游走。
他猛地一拳轰出,巨大的金色拳影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与骨爪狠狠相撞。
然而,苏佑安再次口喷鲜血,如同被巨锤击中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击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这一幕,让江依琳等人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这等战斗,他们根本插不上手。
血幽冥看着倒飞的苏佑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此子确实邪门,今日不除,必留后患。
他正要控制骨爪给予苏佑安致命一击,然而就在这时,那骨爪突然发出一声咔嚓的脆响,紧接着又是几声连续的断裂声。
骨爪在空中僵硬地定格,再也无法动弹。
血幽冥面色骤变,他有些难以置信,狠狠一咬牙,恨声道:“今日算你们走运,等老夫彻底恢复,就是沧澜国大祸临头之时!”
话语甫落,那股森然的血煞之气瞬间荡然无存,连同那妖魔的尸骸亦在一瞬间消失无踪。这场争斗,恍若一阵狂风掠过,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已是尘埃落定。
“呃!”
一声痛苦的呻吟,苏佑安蹙眉挣扎,想要起身坐起,林澈见状,急忙上前搀扶。
众人亦纷纷围拢过来,适才一战虽短暂,却惊心动魄,生死只在一息之间,众人心中皆是感慨,若非苏佑安数次力挽狂澜,后果不堪设想。
苏佑安强忍疼痛,细细检视己身,只见内外皆是伤痕,半条性命几乎已失。他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鲜血随之涌出。
他看向段四海和楚清风二人,眼神里满是愤怒,“他妈的,都是你们这俩龟孙惹的祸!”
楚清风面色微变,忙道:“苏老弟,此言差矣。此事我亦不想,实是那血幽冥狡猾异常,谁料他竟一直尾随我等来到这里!”
段四海也是冷哼一声,作为伏虎门少门主,他自恃身份,不欲与苏佑安多做解释,“你屡次出手相救,本少门主铭记在心,然你适才出言不逊,实乃大不敬,念你功劳,不跟你一般见识!”
苏佑安嘬了嘬牙根,呸出一摊血水,“奶奶的,那血幽冥的肉身本来被镇压的死死的,要不是你们俩,他能被夺走吗!”
“那具肉身已历两千年之久,即便血幽冥夺回,又能有何用处?”楚清风说道。
“此话说出来,怕你自己都不会信!” 苏佑安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二人,径自寻了个角落,闭目疗伤。
而在那地宫深处,一间隐秘的室内,正中央放置着一座石榻。石榻之上,血幽冥闭目静坐,一团团浓重的血色煞气围绕着他。
他时而紧皱眉头,时而露出痛苦之色,似乎正承受着难以言喻的折磨。
而密室的地面上,赫然躺着的便是血幽冥千年前的肉身,不过此刻已经完全干瘪的如同蛇蜕一般。
一丝丝血煞之气,从那干瘪的肉身中缓缓剥离而出,如同细丝般在空中飘舞,最终钻入血幽冥此刻所占据的孙义仁的身躯之中。
随着血煞之气的不断涌入,他身上的气息也愈发强烈,仿佛一头即将苏醒的猛兽。
现如今这具新的肉身,在血煞之气的滋养下,竟逐渐发生了变化,皮肤表面生出层层密密麻麻的鳞片,闪烁着幽幽的红光,额头之上,也似乎有两个突起,正在缓缓生长,似乎即将生出一对锐利的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