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断大腿,此时正捂着自己的断腿不断痛哭,
而田中则是狰狞地看了看身边战友的惨状继续朝着左侧枪声传来的方向躬身摸去。
但是绕到了侧翼之后他并没有发现敌人,尽管枪声的确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他端着枪小心翼翼地继续走着,
忽然又听到了一阵枪声,那是在一片齐小腿深的野草丛中传来的。他仔细打量着,只见草丛中有一支长步枪正在开火,
没有人,怎么会自己开枪?他缓缓凑近,赫然发现草丛中竟然趴着一个草人!
那草人彷佛也是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于是立即转身,二人相互对视一愣。
田中这时候才看清了那人,他脸上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抹成了一片青色,全身上下都被厚重的草叶所包裹,
他立即抬枪准备射击,但是后者却已经朝他扑来,一把将他压倒在地,用手上的步枪死死抵住他的脖子,想要将他掐死。
田中猝不及防,眼见自己快窒息于是干脆放弃了挣扎,把手放到了腰后拔出刺刀,重重朝着那人腰间刺去,
“砰!”,那人眼疾手快松开了一只手挡住了身下鬼子的偷袭,同时另一只手握紧枪快速翻滚到一旁,
田中挣扎着起身却看到了那人正半跪着举枪对准自己,在黑洞洞枪口的威慑下,他忽然感觉浑身冰冷,
“大意了!”,这是田中临死前脑海中最后的念头。
跟在田中身后的炮官忽然听到前面一声枪响,于是立即探出身子查看,只见田中被一个全身盖着杂草的草人一枪毙命,
他趁此机会立即将手枪对准那人,但还没有开枪就见到那人又将枪口对准了自己,随后就只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震,倒在了地上,
胸口血流如注,眼神也逐渐消散的他还在无意义地发出嗬嗬的声音,
为什么他的长枪可以不用拉大栓就进行二次射击……这是炮官的临终心理遗言。
从三面向炮兵阵地发起进攻的特别支队第一中队凭借着优势火力和先手,迅速清除掉了此处的日军炮兵,
在夺取了炮兵阵地后他们迅速重新调整炮口,先前那名杀掉田中和炮官的草人此时跑到了观测镜前瞄准着进攻郓城的日军部队测算着方位。
“轰隆~~”,密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只见百余名骑着战马或是举刀或是手持骑枪的日军骑兵朝着第一团先锋方向奔去,
根据观察哨的情报,发现的华夏军队是一支车队。
根据战斗条例,骑兵部队在发起最后冲锋前,炮兵部队会先对目标发起一轮炮击,之后由骑兵部队负责收割。
但是眼下却没有任何炮弹从侧翼飞来,这也让这支日军骑兵部队长微微有些犹豫,
整个队伍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也就在这时,百余人的骑兵部队都听到了前方反斜坡下方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
一名日军骑兵斥候立即驱马冲了过去,当他纵马越过了反斜之时,赫然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他搓了搓自己的眼睛确定没有真的没有看错后,立即仓促地调转马头,逃命似的朝着骑兵部队方向迅速后撤,
一边撤还在一边挥舞着双手。
虽然众人听不到那斥候在喊什么,但是从他惊慌失措和恐惧的面目中可以得知他在反斜那边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到底在搞什么?”骑兵部队长蹙眉,对于这诡异的作战场景很是不解,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呆住了,
同时也让整个骑兵中队都错愕呆住了,
在那斥候身后,在反斜坡后,一辆日军97式中型坦克开始出现在众人眼前,
“哪里来的友军?”
紧接着在那97式坦克身后两旁又出现了两辆95式轻坦、94式装甲战车,那些都是他们大曰本帝国的制式装甲战车,
骑兵中队长仓介松二眼睛微微眯着,发现那些装甲战车上原本印有的日本膏药战旗,此时已经被白日旗所代替……
“这是……”
“哒哒哒!”
“轰隆!”
那些来历不明的装甲部队在驶出反斜坡后对着已经看呆了的骑兵中队猛然开火,
6.5毫米的机枪、37毫米加农炮、五十七毫米榴弹炮在骑兵中队中肆意收割着人和马的生命,
在钢铁和火药面前,肉体显得格外脆弱,不过一个照面骑兵中队就已经是被打得真正字面意义上的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