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么的强烈,“之若,把景洵给爹抱抱,爹要看看这嫡嫡亲的外孙子。”
她是怨着的,可当安王爷的两手递过来的时候,她却不由自主的就将景洵送到了他的手中,黑暗中,因为嘈嚷而醒了的景洵睁圆了一双眼睛的不住的看着周遭的人,居然撒欢的笑着,小小的他居然知道这所有的人都是他的亲人。
是的,即使安王爷视静妃和西门瑞雪为仇人,可是在孩子的眼里,静妃和西门瑞雪却是他的亲人,一个是爹一个是祖母,这都是现代的叫法,可这些,都没错。
孩子的心是最纯净的,可是她呢?
却只处于一片混乱之中。
她不知道要怎么来处理眼前的这场纷乱了,为母亲,她是不该饶过静妃和西门瑞雪的,可是看在景洵的份上,她又怎么能与西门瑞雪反目成仇呢?
他是景洵的爹呀。
之若的心真的彻底的乱了。
无助的眼神扫向在场的每一个人,她要怎么办?
怎么办?
一次次的问着自己,依稀是画中的母亲,依稀是景洵的小脸,谁也不想伤了,可是那上一辈的恩怨就是那么的乱,乱的,让她根本无从选择。
“雪,我恨你。”恨他在她出宫时他的不相阻拦,他是自私的为着他的母妃,可她呢,又何尝不想为了自己的母亲。
“之若,对不起。”两个人,那心中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可她只一语,他便明白了,“朕想,朕的心,你早晚有一天会懂的。”
不,她不懂,她也不想懂,为了母亲,她绝对不能懂。
“瑞雪,把东西给她,你原本就是从她的手上拿到的,不是吗?”一直坐在地上的静妃突然间开口了。
“是。”西门瑞雪仿佛一下子明白过来什么的一手探向怀中,很快的,那枚之若熟悉的火焰令就落在了他的掌心中。
越过秦之清,越过安王爷,眸光慈祥的扫了一眼景洵,他的微笑挂在脸上,“之若,我把你的东西还你给,之若。”连着两声唤,那枚她见过的火焰令便落在了她的掌中,大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把她的手连同那枚火焰令一起包在他的掌中,随即,松开,淡然的后退,“安王爷,火焰令我已经还给了之若,这西锦的江山我便替我父皇还给你,只是,请你饶我母妃一命,我西门瑞雪此生必不负之若,也只要她一个女人。”
“那芥沫呢?”犹还记得他拥着芥沫在怀中时的画面,想想都是那么的痛心,或者,又是他的一出戏,可是爱人的眼里是怎么也揉不下沙子的,所以,之若又是忍不住的问了。
轻轻一笑,“在朕的心里,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是棋子,却唯有你不是,如今,棋盘上胜负已分,所有的子都该撤下了,只是朕的手里终是要牵一个人的手,之若,是你,可好?”
他问她,他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因为,谁也不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什么,想想如意馆里那个蕙质兰心的女子所留下的一切,西门瑞雪什么也不确定了。
没有回答西门瑞雪,之若只想知道安王爷对母亲的真心到底有多少,走到他与孩子的面前,“你说,如意馆里是不是一直都住着一个人?”那个地窖,一定是有的,如果安王爷常在宫中,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