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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狂又叹着气,常雨恒已接说:“别怪吴进,他就是一个义字当先,丢不下兄弟们。”
沈狂不觉点点头,顿了顿才又向年轻人说着:“这里的兄弟们撤了吗?”
年轻人接说:“回坛主,大部分分散出去,只有一个分坛还有几十名弟兄,剩下的眼线分散四方,监视着剑盟行动,昨天坛主进城我们没敢冒然出来,今天早早赶在附近没有可疑之人前、来听坛主指令。”
沈狂点点头,说着:“让弟兄们尽快撤走,眼线继续留下监视,到了危险时都撤出去。”
年轻人应着,又不觉的问了声:“总坛主,那您和常坛主呢?”
沈狂顿了顿说着:“我们不能留下,堂主交付重任在身,你尽快离开这里吧,马上让剩下的弟兄撤走,等待总部指令。”
年轻人应着,然后回身出去了,常雨恒送他离开后院儿才又回来,彩儿正和柳平儿说着什么,他只是打了个招呼便回到房中。
沈狂见常雨恒进来,忙说:“雨恒、看来我们不能在这里多停留了,午饭后就走,让小蝶多休息一上午。”
常雨恒点头、应着。
秦剑的心中已不在急躁,昨夜在宁陕境内一座小镇歇脚,早上朱小生虽然还是不能骑乘,但至少在车上不会再因颠簸而痛苦难忍,因而拖慢行程,一早上的急赶,在近午时便回到了落霞镇。
朱小生的伤势无法自己行径,虎儿直接背着朱小生和秦剑等人进入朱府,下人开了门,秦剑对他倒是没什么印象,他却一眼便认出了秦剑,都不及让秦剑等人全进来,急忙说着:“秦公子、你可回来了,小蝶被人接走了。”
秦剑心急,一把拉住下人的手臂,面色沉重的说:“柳平儿呢?”
下人不觉的往外抽着被秦剑抓疼的手,便急说:“他跟着一起走了。”
秦剑正要再问是谁接走的小蝶,从虎儿背后探出半个身子的朱小生,已说了一句:“是谁接走的小蝶,林伯认识吗?”
下人忙说着:“认识、认识,小姐也认识,还叫他沈叔叔。”
朱小生这才长出口气,秦剑的话也没有再问,听着朱小生这反应,他几乎肯定这是朱小生的安排。
朱小生没有让秦剑等太久,只是顿了顿便向秦剑说:“是沈狂来接走小蝶的,这场大战前副堂主、吕颜,总坛主沈狂便接了我的令,若是我们输了,他们两人必须有一人回来,把小蝶接走,沈狂江湖漂泊近二十年,为人老练、遇事沉着,他先一我们一步,必定也会赶在孙凡之前,我们暂时可以安心了。”
秦剑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觉问着:“那沈狂要把小蝶接去那里?”
方不闻看着朱小生的神态,这时已说着:“秦剑、我们先进去吧,已是午时,吃过饭我们去找小蝶。”
秦剑听着方不闻这么说,心神也松弛了一些。
朱小生也接说:“走吧、秦公子,大家都累了,我们回去再说。”
秦剑点头,一行人这才进了朱府,来到大堂上,那丧事的一切应用之物已去,但大堂还是有一些阴寒之气不散,人多这阴寒之气才被生气压制不查。
七嘴八舌的丫鬟、下人们哪儿敢在朱小生面前放肆,朱五爷活着的时候,她们见到冰冷的朱小生也是腿肚打鼓,避让三分,此时朱五爷不在了,朱小生回来,大堂的丫鬟下人们干活的、嚼舌议论的一股脑儿全溜了,只剩下两个平日里负责这里活计的丫鬟在这儿倒茶添水的一会儿工夫也被支出来。
周伯站在朱小生面前,心里还是有些犯怵,轻声回话:“大少爷、沈狂夜里来到这里的,还带着常雨恒,这孩子来过两回,我记得他,他们好像是担心什么,就在府里套了车、换了马,连夜就将小蝶接走了,柳平儿和彩儿也跟着一起去了。本来想让他们明天再走,大少爷不知,蝶儿从五爷坟上回来,惊了风,哀伤郁结不散,若不是那土神医及时赶来,蝶儿差点就缓不过来了。”
尽管朱小生和秦剑知道小蝶没事了,可这时周伯说来此事,还是让他们惊的额头见汗。
朱小生还是忙问着:“周伯、那小蝶走时没事了吧?”
周伯见了朱小生的紧张神色,连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朱小生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周伯想着小蝶、一时走神儿的自语着:“不知蝶儿的身子能受得了那颠簸吗!”
周伯这话声音不大,可大家却都听得见,不免也担心着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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