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速带他们收集柴草、木料,我们守不住后门,要放火封门。”
陈雄和张青也是老捕头,对事解析能力当然在行,他们从杜盛的举动已猜测到可能是店里这帮伙计有问题了,这时在听杜盛近乎号令的话语,他们已不再迷惑、猜疑,马上开始行动,这也是他们办案多年的经验积累出的当机立断之心性。
号角已响起!这黎明最后寂静不是由鸡鸣、犬吠、人声嘈杂打破,而是被让人心慌的战争号角冲破。
带着一队骑兵的许福生正在催马奔行,忽然紧收马缰,铁甲战骑后蹄拖地,冲出五六米才人立而起,鸣啸不歇!后面骑兵都跟着急收马缰,一时间马鸣汇聚,这嘈杂的声浪却还是掩盖不住飘扬在半空的号角声。
许福生皱着眉头,一脸担心之色浮现,顿了顿忽然大声号令:“变队、回去!”
骑队已接到最新指令,尚未完全稳住的骑兵已后队变前队,如同风过麦浪层层波动,前涌冲去的战队在许福生催马冲去时已完全形成队形。
赵谦旺的心头一震,梁启云和曹环也瞬间茫然、心慌!对于战士来说,这心慌也许更是来至于他们已很久没有听闻到这声响了。
王宇和钟怀平茫然四顾,黎空却是脑中灵光一闪,杜盛那临走时的眼神瞬间浮现、点醒了黎空。
账房先生那唯唯诺诺已消去无踪,坚定的眼神代替了那种浮现在眼睛表面的虚渺,在他心中的寄予的侥幸已被号角冲的支离破碎,账房先生心已横,猛然间滑步、探手,冲向赵谦旺。
小娟几乎同时放开了环抱胖孩儿的双手,回身间两支燕尾镖分射后堂回廊口。
江儿和鬼奴已双双冲向正在慌神儿的梁启云和曹环。
大脚李吼声震耳,背后圆桌已在他手下裂成两半,其中一半带着桌腿,凌空划过依旧傻站着的胖孩儿和冲向前面的江儿和鬼奴,划着弧线、呼啸着斜落向门前捕快、官兵最密集之处。
一声惨叫和一声惊呼最先响起!周逢迎搭在弓弦的箭茫然无主的飞出去,惊呼退闪中,一支燕尾镖擦着衣领穿射在墙上,坚硬的木墙瞬间成了软泥,将燕尾镖陷进去。
傅刚的箭枝也胡飞而去,肩头一支燕尾镖深陷肌肉中,惨叫着往后退去。
大厅中惊呼、惨叫、吼声已吵杂而起。
赵谦旺慌乱中退缩、抽刀,可他还是太慢了,账房先生已瞬间从一个文弱之人转变成一只猛虎,赵谦旺诺大的身子被一脚踢得倒飞出去。
账房先生的身形却没有因目标飞去而停下,急速的跟在赵谦旺凌空的身下。
赵谦旺再也无法抽出的腰刀已铮然出鞘,账房先生侧滑,旋身,已落在账房先生手中的腰刀,风声呼啸的斩向从侧面飞射来的一柄长刀。
黎空的吼声也以出口,声音之高、并未因飞刀远射账房先生而卸去气力。
赵谦旺的身子‘通’一声震响,硬甲护身的砸落地上,惨叫翻滚着。
黎空飞刀驰援已是尽了全力,他无法越过已同时向梁启云和曹环出手,并且迫退两人的江儿和鬼奴,吼声余音出口,他已回身间一名捕快刚抽出的刚刀已夺在手中,再进身、曹环已退到面前,鬼奴紧随,黎空闷哼着全力一刀剁向鬼奴。
鬼奴身形侧闪,梁启云在右侧的惊叫声已响彻,江儿急速的冲身欺近、探手成勾,狠狠的扣在梁启云软肋间,隔着软甲一声闷响,肋骨生生被扯断一条,梁启云后退的身子也被拽回来,疼的前倾、侧弯,江儿探左手抽去梁启云没有一丝空闲机会拔出的腰刀,顺势再起一脚,梁启云就满眼金星、脑袋轰然震响,昏厥中倒飞了出去。
江儿已旋身、出刀,曹环这阵前之将被这恍如幻觉般的惊恐突变已吓傻,惊叫着回身跑去,这是武人最大的禁忌,可曹环还没有傻到忘乎一切,已缓过神儿来的钟怀平救主心切,一步冲跃、与逃命的曹环错身而过时,已举起的腰间佩刀狠狠的向追来的江儿剁来。
王宇也已缓过神儿来,提刀便与黎空双战鬼奴,他们身后的捕快官兵却以喊声、叫声混乱的奔逃开,那斜落下来砸倒三四人的半张圆桌才散架,另外半张又飞来。
周逢迎拉着傅刚已踢开后堂那出院落的木门,飞身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