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花色也不让别人做花色,听杨伯宁这么说,总算是能安安静静坐下来做副花色了。众人定睛一看,即使剔除了两张四筒,徐碧娥的牌还是一片混乱,啥也看不清。
方大海悄声问郝萌:“萌萌,你们赛场上之前说的啥啥三日法,是个什么意思?解释一下呗。”
“三日法只是一个称呼,”郝萌摆了摆手,“其实不用太在意,但是听起来还是很有点味道的。三日法的第一招,叫日落九乌。”
“日落九乌?”
“就是后羿一天能射下九只乌鸦,有点牛逼。三日法的第一招,大概就是说,打牌的人很有实力,能一个人打哭九个人。”
燕阳在一边听到了,狐疑的看着他,问:“你胡说八道的吧?”
郝萌到底是不是胡说八道?
一个人打哭九个人,这可能要巅峰时候的燕泽或者郝萌,毛一胡徐无鬼之流能做到,现在一个还是成长期的徐碧娥,是肯定不会做到的。但是他打哭一到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就算打不哭,肯定对方心里也是窝火的。
比如现在,徐碧娥开始发力的时候,观众就看的清楚了。
徐碧娥开始迅速剔除自己的杂牌,但就算是他在剔除杂牌做花色的时候,也保持着一种混乱的风格,让人雾里看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比恋爱中的男女还要纠结。
陈瞻和周砚的表情都有了一丝裂缝。
“第二招叫啥?”郭盖探出头问。
“第二招嘛,叫鲁戈返日。大概就是说,这个人有排除万难,力挽狂澜,扭转危局的雄才大略。在这个麻雀里吧,一般都是说先故意让自己陷入不利,然后突然扭转,跳出陷阱,开始反杀。”
郭盖瞅了瞅屏幕上的徐碧娥,道:“就那扎小辫?雄才大略?你玩我吧。”
徐碧娥可能没有雄才大略,但他略施小计,就能让人气的吐血不止。
因为他混乱的牌章,一直严重误导了陈瞻和周砚,不知不觉中,陈瞻和周砚甚至都没工夫去看慢吞吞的窦豆,而是转而一起提防徐碧娥。但徐碧娥就像是个奸诈的小人,防不胜防,他混乱的打牌,让陈瞻和周砚做出错误的判断,但这个判断又很快被他们发觉,于是陈瞻周砚一直处在被误导,发觉错误,改正错误,被误导……这样的循环中。
如果换做是普通人,可能心里都想坐下来砍徐碧娥两刀了。
“那最后一招是什么?”阮秀琴听到了好奇,也忍不住轻声询问。
“最后一招,”郝萌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叫白虹贯日。”
“白虹贯日?”方大海说:“怎么又有日?他是太阳的后裔吗?”
“你还是先来解释一下这个典故。”燕阳已经不想听废话了。
“战国聂政刺韩傀的时候,天发异像,白虹贯日。所以说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嘛,就有不平凡的事发生。”顿了顿,郝萌才道:“本来最后一招也不是这么用的,但是现在是比赛嘛,时代在进步,我就给他升级了一下,现在是进击版白虹贯日。”
“那到底有什么不平常的事发生?”方大海问:“徐碧娥突然变成个女的?”
正说完这话的时候,窦豆起手摸了一张六条,打出去恰好周砚碰,周砚碰后再摸,打了一张五筒。
“唔,”徐碧娥一甩头,马尾潇洒的晃了晃,拿过五筒,道:“一色双龙会,六.....六十四番?这记多少分啊?”他大大咧咧的问:“没打过比赛,不是很清楚。”
嚣张的姿态真的可以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陈瞻和周砚谁也没有动,他们的表情冷漠到僵硬,但是大概能猜出来,或许是一个懵了的表情?
徐碧娥就这么胡了,他在毫无章法的,游戏一般的混乱中就莫名其妙的胡了,甚至观众都没看出来他的路数,仿佛他的路数就是在混乱中随便做了个胡。
“真是出乎人的意料,”林青道:“这似乎是运气,似乎又不像……”
“不是运气。”杨伯宁打断她的话,“陈瞻和周砚的牌稳重凶悍,徐碧娥的牌看似混乱,其实也很凶悍,只是他的凶悍不会表现在气势上,认真去看他的牌章,就会发现处处都是陷阱。陈瞻和周砚从一开始,就已经不自觉的掉进了很多次陷阱,这是很难避开的。”
“徐碧娥的牌,用两个词来形容,诡异,凶险。”
“这样的牌,更适合单人赛作战,一旦加入团体赛,反而很难配合在一个节奏上。夕阳红的窦豆,看似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其实是在给徐碧娥默默铺路,回放的时候大家就会看清楚,徐碧娥每出的一张牌,窦豆都在很隐晦的和他呼应。”
“这种配合,配合的并不明显,甚至是牺牲一个人的表现机会来完成。单纯的温厚牌章也不行,在己方这么混乱的牌章下,还需要有一个清明的心来分辨,坚强的意志来稳定节奏。”
“窦豆做的不错,夕阳红这一组选手,无论是暗藏凶险的徐碧娥,还是理智坚强的窦豆,他们这种完全新颖的配合方式,没有足够的实力,是应付不来的。”
徐碧娥百无聊赖的码着牌,有点不耐烦的看了下时间表。
郝萌一颗心放了下来。
白虹贯日升级版,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的表演,聂政刺秦傀也好,刺的也是一个人,既然对手有两个,自然合作方也有两个。
徐无鬼孤零零的一个人,琢磨出这么个厉害的法子,就是有点太冷清了。郝萌觉得,升级过后的三日法,有了队友配合的三日法,好像比徐无鬼原创的要有趣一点。
下一次,也和燕泽试试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郝萌[憨笑]:什么时候也给我培训培训?
燕泽[微笑]:祖传体位,只传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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