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再看,还是那么干干净净,她手心里开始冒冷汗,脸色更加苍白,嘴唇哆哆嗦嗦,不知怎么解释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看清楚了吗?麻烦挪挪你的爪子,我怕脏。”佟薇雨没有用不屑的眼光看她,没有得势后的洋洋得意,只是很平静的吐出几个字,但这几个字却凝成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曲月脸上。
“心脏成这样,手也干净不到哪去。”
“还不将你的手拿开,玷污了王妃的衣裳,你赔的起吗?”
“下贱坯子,诬陷王妃!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
之前在曲月那里没得好的几个下人,见状,出言讽刺,见解比佟薇雨还要独到,还要入木三分,不愧是在后院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油条,眼光之独到,见解之犀利非常人所能及。
人就是这样,喜欢墙倒众人推。
谩骂声如海水倒灌而来,撞得曲月头昏眼花,压的她呼吸困难。
怎么会这样,她今天看到的人一定是佟薇雨,分明该惊恐还慌乱的是她,该胜券在握的是自己,为什么到了最后,一切都变了,泰然自若的是佟薇雨,惊慌失措的是自己。
反了!全反了!
“一定是你,是你!是你换了鞋子,把穿过的那双……”
“藏起来了是吗?你是这样认为的?”佟薇雨出言打断,猜来猜去就这几个版本,就不能换个新鲜的,所有人都能想到的方法,她会用?
除非她不是佟薇雨(本来就不是)。
“是!你敢不敢让人搜!”曲月面目狰狞的盯着佟薇雨,字字咬的极重,仿佛在咬佟薇雨的筋,齿间飘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敢!怎么不敢?你爱怎么搜怎么搜!百度、搜狐、好搜、搜狗随你选,搜不到,你就去死吗?”佟薇雨冷冷道。
明明一句很诙谐的话,被她这一加重,瞬间杀气腾腾。
曲烟、曲清和曲风心中一惊,王妃果然起了杀心。
当然,这也纯属正常反应,任谁被人这么挑衅、污蔑都不会开心到哪里去,被人欺负到这份上还不反击,那就要被人认定为软弱无能了,显然王妃不喜欢这样。
“王妃息怒,曲月今日淋雨练剑,可能感染风寒,一时脑子发热,说了这么多胡话,王妃大人有大量,宽恕她一次吧!”曲烟将疯魔的曲月拉回,塞给曲风和曲清,自己一撩袍子,单膝跪下,请罪。
“你错了,我可从来都不是个有大容量的人,我是个坏透了的小人。”佟薇雨当着这么多人自贬,把自己的名声至于不顾,淡定的就好像在喝茶一样悠闲。
名声是什么?值几分钱?能当饭吃?
“曲烟!谁要你求情的!我要搜!我就不信找不到证据!”曲月声嘶力竭的喊,眼珠子瞪得老圆老圆,脸色惨白惨白,白中还带点青。
“都给本王闭嘴!”闻景宸低喝一声,全屋子的人都闭嘴了,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佟薇雨风雨不动安如山,曲月则是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直维持着闻景宸喊话前那一个动作,怒目嗔视,龇牙咧嘴,双手前扑,一脚点地,一脚扬起,这个动作难度有点大,一般人做不来。
“曲月疯言疯语,诬陷王妃,拖出去打四十大板,在地牢里关上半个月。”
“太轻了。”佟薇雨以手托腮,静静凝望着首位上意气风发的闻景宸,朱唇轻启,给人加罪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心情也很好。
“你想怎么判?”闻景宸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治不了她了。
“赐她一丈红。”
“什么意思?”一丈红,听着就血淋淋的,闻景宸皱眉,怎么她总是喜欢见血,还格外兴奋。
“算了,换一个,最少八十板子,然后让她在府中裸奔十圈,边跑边喊她淫荡,她无耻,再出来作就去死,写一万字忏悔书,给府中每个人过目,直到府中每个人能在文字中读到她深深地忏悔改过之意为止。”
“她是女子,怎可……”闻景宸弱弱的质疑,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又闭了嘴。
“你可以按你的意思判,不过,我到时可能就要按我自己的方法来消气了。”
威胁!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闻景宸锁眉深思,想了一会,在没有找道更好的解决办法后,微微颔首。
曲月见此,面如死灰,整个人也软趴下来,要死不活。
所以,打蛇打七寸,伤人,要找准致命点。
“本王不是怕你。”走过佟薇雨身边时,闻景宸停了停,轻声道。
“我知道,你只是弃车保帅。”佟薇雨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别有深意。
闻景宸狭长的眸子眯起,果然……
他今天似乎真的把她惹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