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连串的事件经过,整个都是在扮演中进行着,凝露的气怒,宇彩轩的口无遮拦,宇紫轩的傲慢无理,也都随着玛雅的变化而变化着,只因玛雅不了解我们,即使表露出不真实的一面,也不会被他怀疑。
宇紫轩说,在我昏迷之后,玛雅瞧着宇彩轩的“尸体”很是慌张,因他的失误,戚辰的重大筹码消失了,宇紫轩则故作疯狂,不由分说的将我们三人带上马车便回了“桃花嫣然”,将那不懂中原人情世故的玛雅丢在那里,一个人对着微染灰尘的屋子发呆,嗅着浓烈的胭脂香气踌躇,担心不已。
玛雅定会害怕,他不但没完成戚辰交代的事情,却弄巧成拙的间接“害死”宇彩轩。
然,我很担心,若是玛雅将事情经过告诉戚辰,以他那精明不已的心思,他定能分析出其中道理,我们是怎样的人,戚辰了解的很,若知道咱们这么上演如此一出,难道不会怀疑?
可宇紫轩只是拍拍我的脑袋,俊逸一笑:“别担心,他不会傻到在戚辰面前全盘托出。”
回想那些过程,却猛然记起:“凝露的毒,他手上的毒怎么办?”
漂亮手指点了点我的鼻梁:“想知道,就去瞧瞧吧。”
随着宇紫轩走在路上,可对这条还算熟悉的路线满是疑惑,缓缓矗立脚步,对上淡青身影:“这不是去‘夜舍’的路吗?难道咱们不是去探凝露的?”
而宇紫轩的回答,依旧恁般简单:“跟着就好。”
所谓显现难见,便是如此吧!谁也想不到,凝露待的地方,竟是“夜舍”下的密室,难道果真是最危险的地方,便最安全?
修长手臂揽上我的腰,随即轻跃起身,在我的惊讶中竟潜去昨夜争吵的房间,瞬间动作一下,便有轻微声响传出,稍稍愣神,待漂亮手指牵起我的手,我已坐在床沿,望着那条独特的密道呆滞不已……
床内与其墙壁之间,只露有一人才可通过的缝隙,被宇紫轩牵着侧身而过,身后的缝隙便轻轻合实,向内走去,也越加宽阔些,没有意向中沉闷的空气,除了光线暗了些,其他倒也平常,待漂亮手指转动溢出毫不起眼的石块时,却在身后的墙壁中,见着了那不同寻常的密室……
高床,暖枕,夜明珠,玉石桌,清茶,檀香炉,壁画,居然还有陶瓷花瓶……
凝露的避难藏身之处,竟比“桃花嫣然”条件还要好!
只是……
半起身的暖黄人儿,颈间缠绕着惨白纱布,其上的点点樱红,若丹顶鹤的红髻,肩头落下的轻丝黑发,映的那点绯红更加绮丽,凝露笑着,牵动淡色的唇,点点挂着疼痛,竟显出独特的妖艳,微张谭口,挂着檀香道:“小不点,还晓得来探我啊!想我了?”
死性不改!
坐去床沿边,才发现他唇上的干裂,就在纤柔指尖快要抚上我的脸时,我忙抓过那血色微弱的手,翻转过来瞧着……还好,不是那惊心的黑红,也没有毒气,慧心一笑:“太好了,没事了……”
宇紫轩端过茶水,递过我面前:“我也方才知晓,凝露,百毒不侵。”
哇!
细长美眸轻挑:“当时吓坏了吧?真傻……”
心里,酸酸的。
身旁的那抹淡青,只是绕回入口边,瞧了瞧周边墙壁:“没有别的路吗?”
凝露偏了偏脑袋:“左边,旋转顶端枯枝,那是‘夜舍’外老树的根,会有路通向……”声音突然停止,本血色渐少的柔美脸颊,却在此时上了色彩,半晌,轻言:“通向‘月香楼’的后院。”
语毕,眼瞧着宇紫轩的儒雅面容愣了愣,片刻又挂了笑容,无奈摇摇头道:“凝露,看来对付我,你也算煞费苦心了。”
看着一脸尴尬的毒蝎子,我禁不住笑出声来:“哈,蝎子,你挖这地道与密室,就是为了对付宇紫轩啊!你还真……”
“行了。”宇紫轩笑语一声:“过去事不提了,我去看下,你们小点声。”
瞧着比往日惨白的柔美面容,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虚弱的脸颊不再挂粉,本就清瘦的身子在一夜间更显单薄,瞧着那颈间殷红,悄悄探出手去,点上带有温热的刺目,轻问:“疼吗?”
细长美眸忽闪着,含了些惊讶,与未知的悸动,半晌,才愣愣的说:“有点儿……”
向前挪了挪身子,问着:“一定很疼的,剑划了颈子,又进了彩轩的珍珠,就算宇紫轩剑法再高超,也会疼的……”我近距离仔细瞧着纱布,恨不得透过层层阻隔,瞧上那触目惊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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