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直到绷光了才歇手。
抹了抹头上的汗,床上的人和木乃伊没有什么区别了,我满意的在衣柜里拿了件睡衣给他套上,还是很欣赏我的技术的,不过有钱人就是任性,明明没有人住的别墅,却装满了整整一柜的睡衣。
把他挪到一边,自己靠在另一边,床够大,两个人睡在上面也不显得拥挤,他的呼吸声慢慢平稳了下来,虽然我满心疑问,但也只能等到他清醒的时候再问他了。
这样忙一下,已经凌晨两点了,迅速的抹了把脸赶紧躺了下来。今天发生了许多怪事,一旦放松下来,眼皮子立马就在打架,迷迷糊糊得,困得很,靠着床背一下就睡着了,但说是睡着了又睡得很不舒服,就像是那种好像睡了,又好像醒着的感觉。
我翻了两个身,还是半梦半醒的,这种感觉让我很烦躁,不停地想扭一扭来缓解一下,但突然,我停了下来,一种诡异的感觉替代了这种烦躁感,又或者说是种恐惧的情绪阻止着我的动作,好像有什么人在注视着自己。
我想忽略这种想法,但越是这样,脑海中越是想的带劲,‘说不定真有什么在看着你呢,有可能是人,也有可能是鬼噢’。
一想到这里,顿时一阵恶寒,寒意顺着血管快速流遍了全身,象是被丢进了冷库里一样,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嘚嘚嘚的声音。
这种状态保持了十几分钟,直到耳边却传来了自闭症的“呼……呼……”的喘息声,这才让我逐渐冷静了下来,缓慢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直到情绪恢复正常,回想今天发生的众多事,似乎也不在乎再来一件了,何况这小子还躺在旁边,大不了拉个垫背的。
这样一想,反而莫名得安下心来,我咬紧了牙根,慢慢地张开了眼睛。
首先目入眼帘的是前方的电视机,节目信号已经没有了,整个画面闪烁着灰白的雪花点。
环顾左右,虽然比较暗,但房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虽然那种感觉还存在,但我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心想道如果四周没有的话,那么应该就在天花板上了,我一咬牙抬起了头,空空的天花上并没有意想中的东西。
我喘了口气,低头自言自语道:“笨蛋,有什么好怕的,别自己吓自己...呃...那...那是...”
这时候,余光忽然瞟到一些东西,汗毛就嘭的炸开了,战悚感瞬间涌满了全身!
余光所到之处,床的边缘有一排大小不一的黑色脑袋慢慢得床底下探了出来,直到露出了半张才停止,死死地盯着我。
我慌乱地往自闭症那边挪了挪,这过程中前方的床尾处又缓慢的升起了几个黑色脑袋,与旁边的一起将床包围了一圈,一动不动就贴在床边盯着我。
我头皮发麻地看着它们,由于过于紧张,稍稍转动了颈子就发出咔咔声响。
这种只露出半张脸的黑色头颅听见声响后,没有耳朵鼻子面庞也随之转动,紧紧地盯着我,两块凹陷下去的眼睛,黑洞洞得,注视的感觉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没有任何的感情,不带任何善意,不带任何恶意,纯粹的注视着我,打心底感觉到恐惧。
突然间,我停留在那些黑色的眼眶上的视线定住了,有种被吸进漩涡的无力感,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电视微弱的光芒,自闭症的呼吸,外面的雨声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纯粹的黑色,浓的化不开,称为深渊也绝对不过分,思维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停止了思考,停止了想象,只是思维不停从脑海中被抽离,好像要把我的意识全部吸走一般,再被漩涡卷散,溅得四处都是,与黑色的虚空融为一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