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四十分钟后,李洁赶到了。
她丈夫留在现场,处理事故。
她仔细的给安然检查了一遍后,这才道:“二少,少夫人这是受凉导致的。”
原因一确定下来,华天澜心中的怒意便又有些压不住了。
果然,如他所料。
“嗯,这几天天气变化,估计她没注意。”
李洁刚要开药,这会安然有些迷糊的道:“华先生,你怎么还不回家?外面好冷,我都冻僵了,可你怎么还不回来……”
她这迷糊的话,算是一下解释了她为什么会感冒。
李洁愣了下,便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可是华天澜却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傻女人,难不成是自己回来晚了,所以她就在外面一直等着?
她不知道她身体很虚弱吗?根本就不抗冻吗?
可惜他的话,只能等安然醒了再说。
李洁开好药后,先让安然吃了一次,便对华天澜道:“二少,受凉的感冒好的会慢很多。这药一天两次,让夫人多喝热水排毒,这是祛风的药汤,每天中午煎服就可以……”
华天澜应声,随后李洁便退了出去。
他守了一会,吃过药后安然已经清醒了一些,体温也下降了许多。
不过她身体酸痛的厉害,疼的仿佛自己已经被五马分尸了一般。
她有些口渴,便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有些模糊的身影道:“华先生,我想喝水,你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华天澜的手给按住了嘴,让她省点力气。
片刻功夫后,她便喝上了水。
这次没用华天澜一口口的喂,她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能自己喝水了。
喝完水后,安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华天澜道:“谢谢……老,老公。”
华天澜心中有些触动,被安然这两个字的称呼打动了。
她一开始嫁入华家的时候,为了演戏,会称呼他老公两个字。
后来戏演的越来越尬,慢慢老公两字也被省略了,全部都叫他华先生了。
现在,她又开始叫自己老公,这代表的什么?
是爱吗?
不过下一秒,他就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这女人清醒退烧了,是时候跟她算账了。
“你今晚在院子里等我来?”
华天澜薄怒的声音,让安然微微有些紧张,她轻轻的嗯了一声,仿佛解释似的:“我想等你回家。”
“我这么大的人,还会丢了吗”
安然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几句,但是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说不让你出去,你还非得出去,这下发烧了,如愿了?”
“整天跟个小孩子似的,就这么依赖我?”
安然心里默默的说了两个字:是的。
她曾经的世界,是围绕着兰兰的。
现在的世界,则是围绕着华天澜。
而兰兰便是华天澜造出来的,改变安然生活的罪魁祸首,便是他。
他抢走了自己的心,即使离开多年,再回来也有了他的印记。
“对,对不起……”
在安然心中,这会应该是最好的回答了。
华天澜冷笑一声,把安然露在外面的胳膊,塞到被子里道:“对不起有用?整天什么事还要我教着?我要是今晚不回来,你就一直在外面呆着?你知不知道冻伤严重了,会皮肤坏死,会截肢,会致死……”
安然抿了抿嘴唇,不敢说话。
她觉得华天澜有些小题大做了,哪有那么厉害的啊!
可是华天澜一脸阴沉的模样,让她一句话都不敢说。
华天澜看安然这幅怯弱的模样,便来气。
这个女人,每次说她的时候,都是我知道错了的模样。
可一转头,便依旧我行我素。
他换了根新毛巾,打湿后给安然擦了擦身子。
清醒的状态下,安然有些害羞,她轻声道:“华先生,我自己来吧!”
华天澜扫了一眼安然,道:“你能拿得住毛巾?”
安然伸手抓了一下,但是却被华天澜闪了过去。
他按住安然,仿佛提线木偶一般,给安然翻身,把身上的汗意都擦干后,便让安然去另一边床垫上睡。
身上凉丝丝的,安然觉得很舒服,很快,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数度觉得热,便踢走了被子。
华天澜一次次的起身,帮她盖上。
不知道第几次了,华天澜都起的烦了。
他一把扯过来被子,她不想盖那就别盖了。
安然的睡衣被带了起来,平坦的腹部,几道若隐若现的纹路,引起了华天澜的注意。
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纹路应该是妊辰纹吧?
这个女人,生过孩子?
想到这,华天澜便想到了之前安然的那些资料。
本来在他心中还有些柔弱的安然,顿时就变得咎由自取了。
他狠狠地看了安然两眼,这个女人,到底还瞒了自己多少事情?
他拉过来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她不是觉得热吗?那就冻着吧!
但是辗转反侧,他却睡不过去。
似乎身边的女人发烧刚刚退,这要是再被冻着了……
罢了,她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了,虽然从来没做一件对自己有益的事情。
但是好歹挂着自己妻子的名号。
华天澜安慰着自己,便分出来一半的被子,又盖在了安然身上。
安然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她是蜷缩成一只大虾模样醒的,这样睡觉的人,往往心中都特别没有安全感。
她身体很疲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起身坐在床上。
看了一眼四周,床边上有张纸条。
她拿过来看了一眼,是华天澜的字迹:“床头柜上有药,一天两次。药汤我已经让丁姨煎服,中午要喝。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出去乱跑了。”
最后这句话,被华天澜在底下拉了一趟横线,那意思是重点标记,让安然要听。
莫名的,安然嘴角微微上扬。
能被心爱的人关心,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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