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又一次重回了江厉臣的家,这里也曾经是她的家。似乎自她走后,别墅里就再也没有住过人,一派冷清。
而她一搬进来,江厉臣就让人从头到尾打扫了一番,甚至还亲自去花鸟市场买了一缸金鱼。
慕白倒是一脸无所谓,不过和江厉臣约法三章。
她的卧室,没有她的允许,不能随意进。
不能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情。
如果她住的不舒服,可以马上离开,他不能阻拦。
江厉臣自然一一答应,还写了字据。虽然写这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法律效益,然而至少对于慕白来说,是个安慰。江厉臣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去医院做了b超,孩子很健康。
她满心期待新生儿的到来,江厉臣看她的目光却变得愈加深沉。终于,他忍不住跑到慕白的身边。
“我们……什么时候把证领了?”江厉臣眨了眨眼睛,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他千盼万盼,可慕白却死活不开这个口,他实在等不及了。
“领什么证?”慕白正敷着面膜,闻言眉头一挑,谨慎地看着他。
江厉臣轻轻呼了一口气:“……结婚证。”
慕白嗤笑了一声。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说离婚的也是他,现在说结婚的也是他。不过,物是人非,她再也不想犯从前的错误了。
“这就不用了。”她笑了一下,有些揶揄的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么?”
江厉臣顿时着急了,握住了她的手腕:“慕白!”
慕白静静的望着他,神情似笑非笑,然而眼底却是无尽的寒冷——
犹如一场大火将一切焚烧殆尽,从此万物不生,一片荒芜。
她的心早已死了。
江厉臣彻底无言。他愣在原地。
“慕白……”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你是说过你爱我的。而且,你想让咱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没有身份、只能当黑户吗?”